不好的预感。
张府,兵部尚书张奉坐马车返回府中,询问迎上来的管家。
“易儿呢?”
管家见老爷神色不好,连忙回答。
“还没起来呢。”
兵部尚书脸色更加阴沉了,怒声道。
“让他一刻钟内穿戴整齐,到书房见我。”
老管家小心翼翼看一眼张尚书的脸色,领命去了。张奉返回书房,脱下袍子交给随从,他坐在大椅上,身子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一刻钟即将过去,张奉的嫡长子张易掐着时间点儿进来。
“爹,喊我什么事。”
张易脸色略显苍白,浮肿的眼袋和深深的黑眼圈,暴露了他时间管理大师的身份。
“收拾细软,立刻离开京城。”
张尚书神色凝重,说出了心中反复斟酌过的话。
“啊?”
“现在就去!”
张奉目光严厉,对儿子呵斥道,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好,好。”
张易只是个纨绔子弟,向来畏惧父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府里下人的帮助下,张易打包好衣服、干粮、金银等便于携带的物品。带着十几名府里豢养的扈从,向着外城赶去。
谁知道张易的马车到了内城城门口,守城门的士卒询问了身份后,将人给拦了下来。
“陛下有旨,六品以上的官员,包括家眷,不得离开京城。”
深夜,内城的街道空旷无人,寒风卷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啸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列巡城守卫从街道尽头走来,昨夜发生平远伯灭门案后,内城的守备力量一下子增强了数倍。
一道黑影在内城中行走着,他穿街过巷,看似不去躲避巡守的打更人和守城的御刀卫、金吾卫,其实每当有目光投向这里,总会被某些障碍物挡住,有时是围墙,有时是屋檐。他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兵部尚书府,抬头看了眼匾额,兜帽里露出下下半张脸,紫色邪异的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