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茧,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一幅幅的画面,一个个让人心疼的瞬间,即使是周珏这种剑心如铁之人,也不由动容,看向陈平安的目光越发柔和,嘴里轻声念叨着那位妇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
“碎碎平碎碎安,碎碎平安,我家小平安,岁岁平安,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正是这句话让陈平安从孩子变成了少年,从儿子变成了孤儿,彻底长大了。
陈平安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随即颤抖起来,吧嗒吧嗒,一滴滴的泪水砸落地面,一股极力压制的哭声传来,让宁姚满脸错愕,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珏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草鞋少年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陈平安不愿抬起的脑袋,对其说道。
“陈平安你是个好孩子,你爹娘都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夜色深了,清冷的月辉从天洒落,如同一层轻纱披在了周珏的身上,他负手而立,昂头挺胸,望着那一轮明月,肚子里传来了咕咕的声音,他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肚子,暗暗懊恼。
“不该让陈平安流泪的,这家伙居然害羞,连晚饭都不做了,让我饿肚子!”
陈平安似乎是觉得在周珏,宁姚面前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很丢脸,哭完后就跑到了刘羡阳家睡觉了,完全忘记了周珏还未吃饭,让某位大剑仙懊悔不已。
溪畔铺子,刘羡阳陷入了沉睡之中,阮邛眉头微皱,眼神凝重,注视着高大少年。
刘羡阳的每一次呼吸,绵长悠远,气息似山间雾气,似湖上水烟,白蒙蒙,它们并不随风流散,而是一点点凝聚在口鼻之间,最终少年脸庞之上,如盘踞有一条三寸长短的白蛟,以梦境为剑炉,一气呵成神仙剑。
“既能铸剑,也可练剑,难怪这部剑经如此抢手。睡也修行,梦也修行,大道可期。”
“早知道如此,我就该为他出头了,如今倒好,反而欠了那位大剑仙一个人情!”
阮邛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谨慎了,自己的徒弟就该自己庇护,哪能任由外人欺负,搬山猿和许氏欺人太甚,居然敢欺压自己的开山大弟子,日后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想到此处,阮邛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位黑衣少女和草鞋少年,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