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座骊珠洞天的景象,东宝瓶洲北部的高空,万里云海翻滚,缓缓下垂。
有一人通体雪白,大袖飘摇,身高仿佛不知几千几万丈,正襟危坐,身前悬浮有一粒如他手心大小的破碎珠子,此法相巨大无比,高逾百万丈,将整座东宝瓶洲当作了私塾学堂。
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上,一道道威严声音如同雷霆之音,纷纷炸响,回荡在酒楼内两人的耳中。
“齐静春,你放肆!”
“大逆不道!”
“回头是岸!”
齐静春的巨大法相低头凝视着那粒珠子,缓缓收回目光,最后抬头眺望,开口朗声道。
“小镇三千年积累汇聚的天道反噬,我齐静春愿一肩挑之!”
齐静春那尊巨大法相,洁白缥缈,肃然危坐于东宝瓶洲最北端的版图上,云海滚滚涌动,缓缓压下,不断靠近他的头颅。教书先生抬头望去,笑容洒脱,豪迈慷慨。
“齐静春,须知天道无私,你身为儒家门生,对骊珠洞天生出恻隐之心,情有可原!若是此时回心转意,犹有余地。”
威严天音如同阵阵雷声,在浩瀚云海之中滚动,无数银蛇浮现,疯狂舞动,一股骇人的气势压向了齐静春的法相。
“与这书呆子废什么话!想要做出顶天立地的壮举,要先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云海被一只金黄色的巨大手掌拨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一道耀眼的光柱落在了齐静春法相面前。
“齐施主,一念静心,顿超佛地。”
西方虚空禅音阵阵,天花坠落,金莲涌动,一道悲天悯人的佛音响彻云海,传入了齐静春的耳中。
“斩龙一役后,小镇得以享受三千年大气运,后世子孙英才辈出,不过是寅吃卯粮的手段。当初三教一家的圣人订立了规矩,选拔了一批扎根骊珠洞天的修士,我齐静春虽然不认同,却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但如今天道要镇压此方天地,来便是了,我齐静春一人愿意代替小镇百姓承受这场大劫,天道和规矩未曾落在空处,诸位为何要拦我?”
“哈哈哈,齐静春你是真不知道其中缘由,还是故意装疯卖傻?”
“小小儒士,悖逆大道,也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