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造官吴鸢则安安静静坐在小板凳上,红痣少年轻轻开口说道。
“去拿一杯水来。”
吴鸢立即站起身,双手端来一杯凉水递给了崔东山,他一抖手腕,这杯水就随意的洒向了面前的虚空,化为了一道薄薄的青色水幕。
崔东山眉心的红痣变得无比艳丽,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念动之间,水幕之上就浮现出了一副画面,正是廊桥之上的景象。
一位高大的女子身影盘腿坐在廊桥边缘,双脚摆动,周身被雪白光芒遮掩,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单手托腮,看着廊桥尽头处,一位草鞋少年再次来到了此处,一脸的茫然不解,双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脸颊,似乎心有余悸,不敢上前。
高大的白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崔东山的窥探,眉头微皱,一股骇人的气机爆发,径直冲入了二郎巷的宅子之中。
“砰!”
一声巨响,这一道薄薄的青色水幕毫无征兆的炸裂,无数水珠向四面八方溅射出去,撞击在屋内的墙壁,窗户,大梁,廊柱后,竟然炸出无数孔洞窟窿。
还有部分水珠似乎有着自己的灵性意识,向着崔东山和吴鸢攒射而来,撞在了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之上,瞬间炸裂成更加细微的水珠,射入了地面墙壁,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漆黑孔洞,十分骇人。
“放肆!”
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从九天之上落下,传入了崔东山和吴鸢二人的耳中,声音如同利剑,险些刺破了他们的耳膜,让人头疼欲裂。
崔东山面色不变,双手拢袖,整个人显得松弛无比,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只有眉心的那一粒红痣越发红艳。
“女人就是小气,不让看就不看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发这么大火气!”
“这处宅子可是袁家的祖宅,我只是借住一段时间,就被糟蹋成了这样,回到京城我怕是要被袁家秋后算账了,真是麻烦!”
吴鸢没有崔东山的修为境界,身体微微颤抖,脸色透着几分惨白,眼中闪过敬畏之色,低下了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大的白衣女子打发了窥视的崔东山,转头看向了迟疑不定的陈平安,身体飘起,落在了廊桥上空,雪白衣袖无风飘曳,如同鬼魅,让陈平安越发的惊慌,他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