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江流子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望着朝自己扑杀过来的身影,好像看到了一头出闸的上古凶兽,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厮…居然是兵修!直到此刻,江流子才真正确定陆叶的流派,方才对方施展出来的种种,不过是迷惑自己的手段!
当真是奸诈啊!
他奋力抖起手中长剑,驱散心中杂念,剑光凛冽,一朵朵剑花开始绽放。
磐山刀上攀附着火红色的灵力,灵力之外裹着寸许刀芒,更添锋锐,长刀劈砍撩刺,刀光闪烁之下,一朵朵绽放的剑花迅速湮灭。
连绵脆响中,火星四溅,江流子的身形止不住地往后退去,胸口处更是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那是他方才一时不察被陆叶斩伤的。
本就大战过一场,消耗巨大,又遭重创,江流子再不复方才的此前的气定神闲,就连气息都变得有些紊乱。
对手的每一击都让他感到难以招架,那狂暴的力量和迅疾的速度,根本不是一个云河三层境修士能拥有的,单纯从对方爆出来的力量上来看,他几乎以为自己对手是个专修肉身的体修。
只有体修才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而那迅疾的出刀速度,便是他这个剑修都望尘莫及。
更让江流子感到难过的是,对方的长刀上不时闪过一抹抹灵光,有时劈下来轻若无物,有时又重若山岳,让他防不胜防。
哪怕他不住地往后退去,也削弱不了对手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短短不到十息,身上便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最严重的一道赫然是一道刺穿伤,原本这样的伤势只要不是刺在要害处,其实并无大碍,但江流子分明察觉到当对方的长刀刺入自己体内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爆开了,那是一根根锋锐至极的长刺,刺穿了他的脏腑!
一身力量在迅速流逝,江流子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可哪怕局势恶劣至此,他也咬牙坚持着。
他是剑修,宁折不弯的剑修,要他喊出认输那两个字,还不如让他战死在这里!
他此刻只恨自己太过天真,见人家术法施展的精妙便以为对方是个法修,若不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被对方阴了一刀,他的处境未必有这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