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
“见过大师!”黄粱赶紧行礼。
眼前这位枯瘦的彷佛只剩下皮包骨的光头和尚,论年纪可比他的师尊李飒还要年长许多,是整个龙腾界年纪最大的人了,这样的人物当面,他岂敢不敬。
一时唏嘘,平日里都是别人喊他前辈,对他行礼,今日倒好,在场三人,就属他年纪最小,辈分最低。
“我不信佛,可不是什么居士,老和尚别乱嚷嚷。”刘天一一脸嫌弃。
法华笑容可掬:“佛在心中,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转头看向黄粱:“你是李施主身边那个小童子吧?”
黄粱连忙道:“正是。”
法华颔首:“一晃已经一百多年了,李施主也登了极乐,可喜可贺。”
这有什么可喜可贺的,黄粱哭笑不得,只觉自己跟这两位前辈多少有些观念不合?
刘天一冷哼:“老和尚,出门之前,我给你算了一卦,如今再看,你印堂发黑,死气缠身,怕是活不久啦!出门之前给你的徒子徒孙们交代好后事没有?”
法华笑的更开心,两条长眉都在抖动:“若能如此,亦是老衲的福分,至于身后事…来时赤条条,去也赤条条,生前无憾,又何必管什么身后事?倒是居士你,既知此行凶险,又何必过来?”
刘天一嘿嘿一笑:“你这老不死的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法华叹息:“此界终究还是要有人照看的。”
“那也未必是我。”刘天一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法华默然不语。
两人说话时,黄粱垂眉耷眼地站在一旁,如寒冬中没筑巢的鹌鹑…
插不了话,也不敢插话。
我怎么想起来要北上的?这是造了什么孽?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刘天一开口。
“走吧。”法华颔首。
然后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黄粱。
黄粱一个激灵,立刻洞察了这两位老前辈的意思,连忙祭出自己的飞行灵器,往面前一抛,口上道:“两位前辈请!”
谁叫自己辈分最低呢?御器赶路这种事自己不做,难道还指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