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随我来。”
他干脆连榜单也不念了,随手招呼过一位城门口站岗的甲士代替自己看着榜文,然后满脸喜色地带着蚩曜朝魏王宫而去。
路上还强行征辟了一辆不知道什么人的马车,有着为魏王治病的名头,那人也不敢反抗。
就这样,不消片刻,蚩曜就来到了魏王寝宫门口。
“请先生稍待。”
那人对着蚩曜一礼之后,踏着小碎步进入了寝宫的后殿,而前殿之中除了蚩曜以外,还有不少医者在此等候。
他站在这里,就像是鹤立鸡群般醒目。
因为呆在这里的人除了蚩曜外,一个个的头发和胡子总要白一个,至少也得是半白,而且大多脸色紧绷,甚至有人得不停地抚摸着身边的药箱才能保持平静。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蚩曜这个看起来还不到而立之年,又一脸轻松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进而转化为敌视。
‘我们都紧张着呢,你却如此轻松惬意,莫不是在嘲讽我们不行?’
说起来,紧张也不能全怪他们,自古以来,为王侯权贵治病的医者,那都是提着脑袋去干活的。
多少名医都是死在了为贵人治病的过程中?
治不好或者行为举止不小心触怒了贵人就会被杀掉,而就算治好了,若一旦引起旁人的嫉恨,也难免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名医们对于给贵人治病的态度一向是又憧憬又恐惧。
憧憬于一治成名,高官厚禄。
恐惧于一朝不慎,人死灯灭。
这就是他们普遍都表现得相当紧张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这样的表现也从侧面说面,在场的医者之中,并没有那种绝世名医存在。
于是,重压之下,蚩曜的存在仿佛就成了他们的一个默契的发泄口。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来王宫献丑?”
伴随着第一为医师的嘲讽之言,其他不少人也纷纷跟风开口。
“就是,连药箱都没带,当骗子也得备好行头啊!太不专业了!”
“呵呵,说不定啊他就压根不是来治病的…”
“不为治病?那他此时进宫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