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清晨,昭宁公主按照规矩,早早地乘坐青帘小轿来到皇宫里的坤元殿,向自己的母后陈安之请安。
“见过母后。”昭宁公主向皇后屈膝行礼。
“坐。”皇后指着面前的椅子,淡淡吩咐道。
昭宁公主应声坐下。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虽然坤元殿西暖阁中燃烧着温暖的炉火,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冷冽如冰。
“萧琬珺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也比以前硬多了啊,”过了好一会儿,皇后终于轻叹一声,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为了不结婚,你可真是穷尽手段啊!”
“母后此话怎讲?”昭宁公主面色不改。
“不要再装傻了,萧琬珺,”皇后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之前,我给你提到过两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一个是幽州赵氏的赵宽,一个是金陵沈氏的沈桦。
“可就在几天之前,赵宽突然跟戍守东北边境的女将军邹雯定下亲事。而沈桦则被曝出了经常出入花街柳巷,并且在私下里蓄养宠——显然也不再符合做驸马的标准。
“你敢说这两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昭宁公主面色平静地回答道:“赵宽和邹雯两情相悦,他们走到一起是必然的事情。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桦私底下做的这些恶心的事情,迟早都会大白于天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鬼伎俩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本宫,”皇后冷冷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宽是在你的间接授意下,才去戍守东北边疆的。而近期派去金陵城的那位巡按御史,也是你在暗中培养的亲信。”
昭宁公主浅浅一笑,没有否认。
“母后,你曾经教过我,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公主微笑着回答道,“我只是在听从您的教导后,试图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手段,避免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但现在萧尚贞修为尽失,襄阳陈氏也面临着危机,”皇后开始跟公主讲道理,“萧琬珺,你是一国公主,也是陈氏的血脉。在这关键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识大体一些,不要像别的小姑娘一样耍性子。”
“可是,母后,您有没有想过,我姓萧,不姓陈,”昭宁公主望着自己的母亲,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