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龙纹红鞠衣。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朴素的淡青色裙子,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
过去,很多人称颂她的美貌,说她雍容华贵、端庄明艳,像一朵富丽的牡丹花,尽显母仪天下的皇后风范。
然而,当她褪去华服,不施粉黛,却似乎变回了一朵路边的小野花。
秀气,柔美,却再也没有那种艳压群芳的风姿。
改朝换代后,她已沦为庶民,依照新朝的规矩,不得不离开这曾经的皇宫。除了几件简单的私人物品,那些昔日的贵重之物,皆是皇室财产,她无法再将其带走。
她的女儿萧琬珺,曾经的昭宁公主,正在一旁静静帮助她收拾东西。
她依旧如同往常,身着一袭朴素的男装,以头巾束发,显得英气逼人,宛如一位俊俏的公子。
“琬珺,你应当明白,”陈安之在将一只手镯擦拭得光洁如新,轻轻放入行囊后,转身面向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家族过去为了追逐财富与权力,曾做出许多不被顾旭所容之事。
“如今他即将登基称帝,我们家族难免会遭到他的清算。”
这些年来,萧琬珺第一次听到母亲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她想起上一次见面时,母亲还咄咄逼人地要求她与人联姻,以维护娘家襄阳陈氏的利益。
这位大齐末代皇后,就像是一只河蚌,华丽的燕居冠服是她坚硬的外壳。然而,当顾旭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层外壳连同大齐王朝一并摧毁后,她脆弱、柔软、无助的内心便显露无遗。
可即便成了庶民,她心中首先念及的,依旧是自己的家族,而非自己的女儿与儿子。
“母亲需要我做什么?”萧琬珺直截了当地问道。她一向聪明伶俐,早已敏锐地察觉到母亲有事相求于自己。
陈安之靠近她,将她拥抱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这个拥抱并不亲密,两人的身体之间仍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母亲抚摸女儿的动作也略显笨拙——毕竟大齐王朝的皇子皇女自幼由乳母抚养,贵为皇后的她,又怎会时常亲力亲为、费神费力地照料孩子呢?
“琬珺啊,你现在长大了,是洛京鼎鼎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