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息了一声,却不愿放下手中的鱼竿。
“陛下,这天寒地冻的,池里的鱼儿都秧了。”兰泽英轻声说道。
沛帝却不理会他。
又过了许久,冰洞上的鱼漂终于有了动静。
沛帝只是轻轻提钩,一条金色的鲤鱼便被钓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沛帝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些许笑容。
他回头看向兰泽英,似是预料到兰泽英想要说什么,轻声道:“若还是拍马屁,不如不说。”
兰泽英神情一滞,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料事如神。”
“不如不说。”
将鱼儿丢进竹篓里,沛帝提起竹篓起身,兰泽英也连忙跟上。
“记得小时候我常在此处钓鱼,有时候鱼儿不上钩心里着急,还是你暗中出手让鱼咬钩,就为了哄我开心。”沛帝说道。
兰泽英却不吭声,只是半躬着身子跟在沛帝身后。
“后来读了许多书,也看了许多事,朕的心也就静了,比伱还要静些。”沛帝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兰泽英,“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
听到这话,兰泽英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头愈发的低了。
“你为何处处针对监天司?”沛帝又问。
“监天司的修士借大秦气运为自己的修炼铺路,却听调不听宣,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老奴看不下去。”
沛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冠冕堂皇。”
“老奴知罪。”
沛帝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监天司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曾几何时也不是没人想要其听话一些,这其中不乏我秦家的先祖前辈,可时至今日,监天司还是监天司。”
沛帝顿住脚步。
“其实监天司与大秦相辅相成,合则两利。”
沛帝变得面无表情。
“最后一次机会,给朕一個理由,一个放任你对监天司出手的理由。”
兰泽英跪倒在地。
“如今的监天司是大秦的监天司,老奴想给陛下一个陛下的监天司。”
听到这话,沛帝沉默片刻后,稍稍弯腰,伸手将兰泽英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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