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恩公你,尚且微弱时就敢以身犯险。在青阳县拼死挡住了夜行百鬼,在粱州时独闯鬼殿。更在平时除妖杀邪无以尽数!粱州百姓全自心知!”
“仙法大成时,又灭了妖王,安了残魂!这又是何等功德?”
“天下修士万万千,可谁又曾为我粱州百姓血恨伸冤?这祠庙是百姓自发而建,诚心而铸。上可告天,使那天道善恶有昭然,下可安百姓,使万民可心安。恩公不必推脱,若恩公都当受不起,这九州天下便应香火断绝,庙塌祠破!若不立恩公,天理不容天该死,万民难应民何苦!还请恩公万勿推辞,恤我万民之心!”
柳成儒这一番慷慨陈词,倒让林季不好再说什么了。
大秦亡破,天下大乱,监天司早已不存。
那亿万百姓不但要经受刀兵之苦,更要饱遭鬼怪侵袭。
供了神,神不灵。
供了佛,佛不应。
若遇了鬼灾妖患,又去何处找安平?
哪怕仅仅是一缕寄托,也无处安放!
“罢了!。”
“且就随了万众心意吧。”
“反正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大不了再被砸一次。”
林季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柳成儒身后那个手持钢刀的光头壮汉道:“若林某没记错的话,你可曾是梁城衙役?”
“是,林大人好眼力,好记忆!”那人赶忙收起钢刀,躬身施礼道,“小的孟飞,原在粱城刑房当差,当年曾为大人跑过腿。”
“那你怎么又去当了和尚?”林季扫了眼他脑袋上的戒疤道。
“哎!”孟飞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回道,“大人,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