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秀娘回道:“腰悬长剑的,肩抗大刀的,疯疯癫癫的,嬉皮笑脸的,一脸苦相的,还有抱着书卷一言不发的。嗯,自我接船以来,十个总是有的。”
“接船?”林季一听更为奇怪:“难道你这所谓的渡恶人,也是数久传承?”
“是啊。”秀娘回道:“每个渡恶人功德圆满时,便会升天而去,临走之前都会指定一人接下传承。那人便在睡梦之中,径往海边,一路走去浮而不沉。反正…我就是,一睁开眼,就在船上。父母爹娘、往去前生早不记得。却对行船诸事了若执掌。就好像足足做几千年一样。”
“那你…”林季思索了道:“又在此行舟多久了?”
“苦海无日月,黑水不计年,我也不知有多久了。反正我接的第一个乘客看起来和你差不多,也是个一身青衣腰悬长剑的。一经应诺之后,也是天生惊雷怒海扬波,只是没你这般大作罢了。”
青衣长剑,诺起天应…
林季正想着,又听秀娘说道:“对了,那人走时,远远看那彼岸西土赤红一片,就连建在山头的大慈恩寺好像都塌了半边。”
“再后来,有个嘻嘻哈哈不是吃瓜子就是啃桃子的老道士前后来过好几次,每次远远一见那塌陷的屋顶,就忍不住起身拍手大声叫好。”
听她这么一说,林季立时心下有数了。
那个嘻嘻哈哈嘴不肯闲的老道士,定是天机。
青衣剑士自然就是兰庭兰先生。
如此算来,这渡恶船娘已然在此一千多年了!
“那最近呢?”林季问道:“最后几次,又是什么人来过?”
“最近…”秀娘想了下道:“来过一个文绉绉的老先生,诺,这簪子就是他送给我的。也不知怎地,一见这簪子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好像这本该就是我的东西一样。”
“最后来的,是个书生,捧着一卷书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哦,对了,他还带着一只猫。总是翘着腿,两眼向天怪模怪样儿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