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来认罪,所求不过是宽大处理,至少能保个身家性命无忧。
“二叔也知道,我们老爷不在家,妾身一介女流之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正好二叔是代族长,我们老爷又委托二叔教养芜儿,因此妾身厚颜请二叔代为处置这件事,也叫妾身学习学习如何治理家宅,将来好将其中道理,教授给芜儿。”
尤氏这话也算是说的周全了,将几方体面都顾到,不给人留下诟病之处。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贾琏也不与她见外,闻言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到赖升面前。
扫了一眼远处瘫坐在地上,惶恐无助的赖升家的,再看一眼眼前虽然匍匐在地,却纹丝不动的赖升,贾琏心里感慨,这赖嬷嬷也算是有本事,生的两个儿子,都有些本事。
这赖升敢于在此拦住他,来上这么一出,贾琏是很欣赏的。也看得出他的一些想法和算计。
“你当真承认自己有罪,也当真愿意,任我处置?”
“奴才知罪,绝不敢半点欺瞒二爷。”
贾琏摇头一笑,随即叹道:“若是赖大,有你的半点知进退,即便是看在赖老嬷嬷服侍老太太一辈子的份上,我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奴才惭愧,兄长一时猪油蒙了心,未能领会二爷的苦心,才致有今日……”
“猪油蒙了心也好,贪心作祟也罢,我都不关心。倒是你,虽然有知情不报之罪,念在赖大是你兄长,你也有为难之处,且你二人早已分家,我也不欲多做牵连。
但是本侯一向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你既然认罪,那便罚你赎罪银五千,自己上缴你们银库中,并如实登记账目。”
赖升听到贾琏说不欲多做牵连,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心里略喜。
但是听到最后,却又有些迟疑。罚他五千银子,这个不难,甚至可以说太轻了!唯独要叫他自己上缴银库,并如实记账,这令他有些疑虑。
五千银子看似不多,放在一般奴才中,那就是山一般的数字了。这么一笔明晃晃的记在公账上,将来府上要收拾他,甚至连理由都不用另找了……
“怎么,你别说连五千银子你都拿不出来,若真是如此,那我倒要好好反思,是不是真的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