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贵。
她把牌子递上,问道:“平日里没人过来吗?”
男弟子接过来一看,嚯,还是内门的!又听得她问,顿时打开话匣子般,说了一通:“有还是有的,就是少。听以往值守的师兄讲,旧时倒是许多人来,如今似乎有了新去处,来这里的就少了。便是来了的,一问要二十萃石,又骂我们这些值守的乱开价,给跑了,要说我们这些干活儿的,哪能有开价的权利,没点油水捞,倒还被骂。”
赵莼也略觉得贵了些,瞧见男弟子苦着张脸,心中好笑道:“确实是贵的,寻常外门弟子一月才六十,省吃省用也来不了几回。”
“贵虽是贵,童叟无欺呢!”他被抓了尾巴似的,跟个凡俗商人一般开始卖弄:“这可是祖师爷手头法宝所化,连阵法也是开派长老设置,每年投入修整的萃石,就在数万余,收个二十,不过杯水车薪,拿这些换一场大造化,哪能不值啊?”
赵莼心里明镜一样,大造化是能出,可却要建立在数十次甚至成败上千次历练上,每次二十,细细算来,便是笔极大的开销。多数外门弟子若无奇遇,是决计负担不了如此账务的。
“你口中所说的新去处,又指什么?”这才是赵莼所好奇的。
男弟子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讲清,怕她扭头走了,赵莼再三表明自己今日确是冲着猴儿关来的,他才肯讲明。
外门万千弟子,各有所长,有擅功法修行着,亦有擅身法斗战的,其在一道上有所长的弟子,便以技牟利,开设专门讲堂,收取束脩,授人术法诀窍。
赵莼边听边颔首,倒是有些现世补习班的感觉在。
只是如此修炼,无异于照着他人之路前行,一味跟从,也终将活在他人影下。各种术法终究要为自己所用,若不是自身所感有了突破,又怎能驱使如意呢?
“长此以往,弟子便处处照本宣科,难得革新,宗门竟不出手治理吗?”
男弟子叹气:“从前似乎…或许是管过?只是近二十年越发兴盛,也便没瞧见宗门有什么意见了…”
赵莼久久凝眉不语,灵真派在有些地方,确实是令她非常疑惑。
片刻后,她取出二十枚萃石来:“先为我记一次,待我试了出来再算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