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后,四面打量。原是周遭所有宗门皆有固定的衣衫,于盛会之上,也有那么一丝端庄严谨。
作为东道主的至岳宗,自要出面主持盛会。
只见一白袍道人腾空而起,跃上高台。
他并不如何年迈,反而极为年轻。
然而修士的年龄,不可以外貌评定。
筑基是真正迈入修仙的第一步,修炼到此境时,个人容貌便在此停驻,及至坐化前的一刻,才会瞬间衰老,步入死亡。
于某些修士而言,迈入筑基之时,年龄尚浅,又不愿以小儿面貌示人,故而会改变容貌,使之成熟许多。或有迈入筑基时,已经年老的,亦会服用驻颜之物,将己身容貌停驻在最美好之时。
此些种种,皆看修士个人喜好。
赵莼面前这位白袍道人,肉眼瞧去,不过二三十岁,内里年龄怕是有数百余。
且这道人飞行上台时,周身光华大作,并非是凝元修士可为,应是分玄期真元化光的体现。
寻常宗门里,难得一见的分玄修士,在此盛会中,至岳宗竟将其遣来,做主持之用。
“此人名为方渡年,乃是近年来至岳宗新晋的分玄,辈分在宗门分玄之内最低,因是此故,才请他来。”二师姐柳萱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来,笑言道。
灵真弟子中,唯她一人长年在外,各类事情见识广博,恰好赵莼又是个好学的,两人在问答中便熟络起来。
赵莼与她越熟络,就越发惊讶,不光是各类珍奇宝物,各种功用特别的丹药,她都能知晓完全。更怪异的,是各宗门的景况,如哪一宗门有凝元、分玄诞生,哪一宗门发掘出了天才,少有能逃过她耳朵的。
至岳宗与灵真派相隔甚远,近年来的事情,她都晓得。
赵莼实在不敢轻视于她,不管在何处,情报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她能将这些资源极速收于手中,必然手段不简单。
修真界中亦有开场讲话一事,不外乎是欢迎各宗到场,讲解这百宗朝会的历史,又言南域修士应当团结一起,共筑正道之光。
白袍道人应是不喜这些,面上无多表情,只匆匆念完之后,挥手言道开场。
柳萱玉指向前一伸,笑道:“师妹瞧,那前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