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了这一方法,心口纹路就应当是玄黑色,而如今不是,就意味着他取用来净体的血液,是干干净净的有灵之血,没有任何残余。
再看船上张家四人,无一例外,皆是在以妖血净体的凡人。
孙二郎让兽血残余留在他们体内,再取他们的血来给自身净体,便不会有兽血残余。只是凡人血液到底不如天地灵物,仍是在心口留下了痕迹,他才以其余手段涂上了玄黑之色,免得被人发现。
张家夫妇听得这一事实,惊中带怒,连道:“当真是畜生不如,才能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又问:“修士既除了这恶人,周遭祸患应当能解了吧?”
女修面色仍是沉重,缓缓摇头:“孙二郎虽也掳人作恶,可是数月来闹得人心惶惶的邪修祸患,与他无关。”见张家夫妇不解,她便细解释道:“你等也道,这孙二郎前几日才成就人定境一重,此前不过是未曾入道的凡人罢了。我所获讯息中,周遭城镇消失之人,不乏有入得定境一重多年的人在,且此事亦波及周边十余座城镇,依他孙二郎的能耐,不光做不成此事,还差之远矣!”
她知晓得如此细致,张用才心中顿时浮出个令人欣喜的念头来,忙问道:“敢问修士从何而来,可否解得我犬牙角之地的祸患?”
女修将长剑一转,并入剑鞘,道:“我乃昭衍仙宗弟子赵莼,接宗门之令,正为斩灭邪修而来。”
“竟是仙门弟子,失敬失敬!”昭衍与太元,于重霄世界中地位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知其为昭衍门下,张用才立时就安下了一半的心,正巧此时渔船也慢慢靠岸,便出言相邀道:“但请仙师随我等先入城内,与城主和众义士相商除魔一事。”
赵莼见他二人一双儿女也疲惫不堪,困态尽显,几乎睁不开眼,于是颔首道:“可。”又探手出去,将孙二郎的尸身收起,一并带走。
她此回为斩杀邪修而来,自当尽力而为,能杀定是要杀的,若是未能得手,昭衍之名也能叫那邪修忌惮,潜逃它处,此处百姓倒是危机能解,不过那时又会有新的受害之人出现。
赵莼垂眸,紧握手中剑柄,当真不可叫他逃了!
还未入城,便觉秩序井然,城门重兵把守,披甲卫队提灯巡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