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觉得疼的。”赵莼深明此理,便是人族之中因地位高低不同都会生出嫉恨之心,何况是七情六欲较人族还外显的妖族精怪。
他等虽共称为精怪,内里却有种族上万,族群与族群之间各自分离,要协同一心,极难!
见仇仪君沉默着颔首,赵莼又道:“将士只是开始,待两方分裂,分而击之就会容易许多,只需从两族矛盾入手,引人族倒戈向铜刀营一方,自然就可将半妖们彻底压制下去。”
“我最担心的,还是压了鸣鹿关的半妖之后…”
赵莼抿了抿嘴唇,深深吐出胸中浊气:“这一处关口上,之所以半妖数量远胜其它,是因地理因素靠近丛州,六镇兴盛皆因通商之故。旗门,我亦不知你是否了解,人族城镇之中,如鸣鹿六镇这般,人与妖地位持平的,我只见过这一处。”
“那又如何,还要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不成!”仇仪君破口大骂,胸中郁气难以纾解,后又想起丛州地界里,人族地位也较为低下,知晓这是种族固有之弊端,这才重重喘气几下,住了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天下自古传颂之语,从未有哪一支族群敢忘记。鸣鹿关半妖失势,继而就是六镇半妖、精怪受难,此后关口必有极重的商税降于异族商队之上,折商途,即是毁民生,这才是我等最该忧心的地方。”
“要怎么办?”仇仪君非是沈恢那类的策略型将才,忧思难解,只好急急发问赵莼。
“有一极关键处,是要明确陈必偲的举动究竟是谁的谋划!若只是陈必偲与他身后校尉出手,那容易,只需上禀尉迟校尉,由她周旋化解即可。”
“而若不是,那就需观出铜刀营另一位校尉的态度来了。”
“营上有军,若两位校尉皆有此意,恐怕此事主谋,还要在绍威军中,在校尉之上…”
赵莼摇头,细思下只觉前路晦涩无比,于是道:“总之无论如何,但请旗门将我所说的话尽数告于尉迟校尉知晓,青武营唯有她能向上通禀,递去讯息,要是真有变故发生,她才是青武营真正能倚仗之人!”
仇仪君正色答应的面容在脑中不可散去,落日下燕歌孤寂的身影又闯入进来。
“他们都回去了?”
“不曾,”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