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泽大湖湖畔,和光门。
灵气丰沛之地,不见积雪银装素裹之景,反倒似三月春光烂漫,青翠漫流。
适才得了弟子传话,溪源洞府中便有久久难平的惊诧。
座首之人两颊微丰,额顶前突,似仙翁之相,正是和光门此代掌门枕榕道人。
“白山客纵横大湖已久,此番还是首吃败仗,只是不晓…”枕榕道人沉吟片刻,面上带了两分思索之色,“那重霄门来历如何,实力如何,经此一事,可与七藏派结了梁子?此些都是须再作查探的。”
下座中立时有长老应道:“近年来七藏派虽是收敛不少,但其狼子野心未改,我等还是不得不防!”
“呵,一朝得势便以为能欺到我和光门头上,从前群幽山的教训还未叫他们警醒吗?”此人口中的群幽山,正是征伐肃阳派未果,反被三宗放逐出境的宗门,而今已不知踪迹。
枕榕道人左侧的太上长老沉了面色,肃声道:“事关一派存亡,即便那群幽山结局再是惨烈,在危亡关头,也不过是微小之事。七藏派地下的灵脉,大抵也撑不过几年,战局中尚有穷寇莫追的道理,湖畔大宗若再对其动手压制,难保它不会拼死咬下我和光一口肉来。
何况,七藏派亦有三位分玄,再并上一个白山客,真要战,可不是单单一口肉那么容易了结的。”
洞府中又是一静,有长老道:“当年肃阳派垂危之际,我和光也是和上辰出手相助了的,七藏派真要对我派出手,湖畔其余两宗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从前不会,如今可未必。”枕榕道人目光微冷,“自前两代始,我派的衰颓之势便开始难以遏止起来,反是之前几近跌落谷底的肃阳开始起势,而今肃阳与上辰渐露扩张之意,断裂的灵脉他等瞧不上,和光门地下的完整灵脉,倒惹得他等觊觎。
且大湖中灵脉越发稀少,等到尽数枯竭消亡,必会引得大小宗门联手杀来,其余两宗亦是因此才想着不断扩张势力。对他们而言,与我和光为盟,还是与七藏为盟,都是存有商讨余地的事…”
枕榕道人流露出的心忧之色,令众人暗暗心惊:“本座是怕,鹬蚌相争,有渔翁在后。”
“不如,晚辈去和那重霄门接触一二?”身着宝相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