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也少不得与她客气一番,只是这人言语颇为冷淡,唯对许真人钻研之道有些兴趣,许尚兰见母亲对其分外欣赏,遂拉了许满退出房内,留二人详谈。
命理一道甚是玄妙,若不得刻苦钻研,怕是连皮毛都难见。
赵莼在剑道上固然一骑绝尘,可到了这自身几无建树的话题上,就只得说是请教于许真人。
幸而她悟性尚佳,曾对她有过指点的天妖尊者又是命理一道堪称执牛耳者的人物,几句交谈倒不至于毫无内容,惹人烦躁。
许真人则从这番交谈中,隐约窥见了赵莼身后,应当有一位占术强大的前辈,不由心生向往之意,对其则更为谦和。
连带着对赵莼身份的猜测,亦逐渐成型。
乌鹊此名,不难知晓乃是化名,而神识从其面容扫过时,又能感知到些微的迟滞之感,怕也是运用了易容的手段。
以分玄修为,令她一个归合后期修士难见真容,若非元神强大,就只有所用之宝物格外珍贵这一答案了。
或许兼而有之,谁又能说得准呢?
许真人眉睫微敛,斟酌开口道:“小友气度不凡,依老身看来,绝非凡夫俗子之流,想必此回也是跟随师门长辈,前来这宴上一展风姿的吧!”
赵莼却淡淡一笑:“晚辈还不曾拜师,乃是受了一位前辈相邀,才有幸入得此宴。”
此言叫许真人更为讶然,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了波动:“如此天资,何患前路无师。何况以小友之能,独自闯出一番声名也不是不可。”
房中默默无言片刻,却见赵莼眼神落来,轻声道:“若说声名,在定仙城中又有何人能与许真人相较呢,真婴之下,许真人当是首屈一指的能人。”
分明是夸赞之语,许真人却心知她话中有话,遂于心底生出些许不悦。
又听赵莼话锋一转,抿唇道:“凡能人者,得追崇赞赏也是应当,许真人能有今日,亦或者说许家能有如今在定仙城的地位,与从前受各般真婴上人相邀,为之卜算命理,逢凶化吉不无关系。
“而许真人大可借此人脉,在这城中一展宏图,反正已有诸多上人在后撑腰,莫说开拓家族,便是占据一方沃野,蕴养仙家洞府也不难。何至于如今困顿一处小小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