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心思转动,暗忖师尊亥清只与她指了大致方位,个中细处却不得而知,岩阴镇与她欲往之地离得不远,孟家又年年来往镇上,对周遭了解的程度必然甚过于她,反正都是要往那处一行,
不若跟着商队一齐行走,也好在途中多打听些事情来。
如此愈想愈觉可行,便伸手一招,将悬挂的木牌揭下,大步流星往药林坊去,也不管旁人如何惊讶此举。
药林坊上下皆知,赵莼乃是请了孟长济出手炼丹之人,是为坊中贵客,
故而见她询问起护送商队一事,
便径直为她引见了孟家专管此事之人,族中长老孟纤。
她约莫三四十许人,眉眼中含带几分精明,见赵莼取的木牌上,写了岩阴镇几字,当即心中明了,开口问道:“这位小友,想是意在彼处,才揭了牌子来的。”
以面前人分玄大圆满的境界,无论求稳还是求财,都有更好的选择,如今却揭了岩阴镇的木牌来,孟纤自当有所察觉。
赵莼与之眼神相对,
便知对方心底有了揣测,遂毫不遮掩道:“晚辈在岩阴镇附近另有事情,此行同路,正要借贵府之威,规避那诸多祸患。”
孟纤晓得此乃客气之言,
只是见赵莼豪爽,自身也便直来直往道:“正是临近凡俗王侯之地,凭小友一人,也可行走自如。岩阴镇往来的商队,又向来招募不满,小友能来,我孟家自然欢迎。”
言语中,倒不怕赵莼是那奸邪之辈,迅速就敲定了此事。
而商队出发的日子,离今朝尚还有个七八月,正好能将水参养元丹一并拿到手再走,赵莼拜别孟纤后,心中对此规划颇为满意,便才一路回房,继续等候起来。
入定后不知岁月如何变迁,只晓得门外有人来喊,醒转时已然是过了大半载去。
赵莼出得房门,受人领路前往药林坊后厅,正好孟长济已在厅中作等,
她便上前道:“前辈久等了。”
“老夫无妨,
苦等的人怕是你才对。”孟长济少有笑容的脸上,此刻也缓和几分,瞧得出心情甚佳,赵莼心中明了,应当是水参养元丹有好结果了。
果不其然,他指了指案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