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即算是达到要求,会得我酌情荐入不非山内罢了。
“怎的,你以为一个剑意无为的弟子,我不非山能眼睁睁看着她跑了不成?”
赵莼心中大霁,遂拱手言谢,又见擎争面上端正整肃,蹙眉道:“你虽因我荐入不非山,可那大小两考亦不能免,而若考核失利,再是真阳上清门下,我不非山也不能容你,听明白否?”
“晚辈谨记于心!”
他神情这才缓和,眉头一挑道:“好了,以后莫要唤我前辈,若再遇见,须以执掌相称…虬牵,送客!”
交代完这些,便见擎争开口唤一声虬牵,即有清风拂动,将赵莼送出了竹幽池,她渐也明了,这虬牵应当为自己一直听闻的少年声音,而其身份,只怕就是这竹幽池的洞府之灵了。
擎争为洞虚修士,自开拓得有洞天在身,而这竹幽池应是随身洞府一般的法器,故才蕴出真灵,如此一位闭了洞天,只以法器栖身的大能,确是有几分桀骜不驯之处。
她取了竹制令牌在手,便掐起法诀,先向师尊道喜,那厢亥清听闻赵莼突破无为,亦是展颜一笑,取得不非山名额之事,倒是相形见绌,与剑道突破比起来不算如何了。
赵莼折返羲和山,又妙贞观弟子口中听闻,余蓁业已闭入关中,正在参悟她给予的几门法术,恐要等些时候才能出关。幸而赵莼也并非身有要事,便嘱咐弟子几句,凌身跃入主峰之内。余蓁不是昭衍之人,不可兑换修习门中法术,赵莼给她的,便是这些年从他人处所获之物。
亡于她剑下者,宗门弟子与散修皆有,而各方宗门的法术,又都有其独特的撰写之法,多是藏头匿尾,玄之又玄,如此施为下,非本宗弟子外,旁人便没有法子盗修。故而此等法术一经外传,即成为废品,如今余蓁所修的几门法术,都是赵莼从散修身上得来的。
其天资不凡,只苦于身处偏僻地界,妙贞观中并无分玄境界的法术传承,才叫她空有一身浑厚真元,却没有将之施展出来的凭仗,赵莼便选了一部《凝形显相手》,并上些淬炼真元、控元纵气的基础法门给她,此都是中正平和,不见阴邪的法术,又多以真元为本来施为。
日后余蓁突破归合,亦能从中获益,继续修习,届时实力增进,于赵莼也是一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