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交涉,月沧门不会插手于弟子私怨,等过了今日,陆洪源只怕会对我心生怨念,即便日后被宗门接走,这般仇怨也不会因此化开。“且我杀淳于琥,实是因旧时仇恨,此事若不揭与众人知晓,未免叫旁人以为我赵莼势大欺人,值此魔劫爆发之际,还主动挑起争端,要与他陆洪源结仇。“倒不如一切摊开了讲,是非一概评判完全,如此那陆洪源再有不忿,亦占不得理去。”“正是此理,倒是我思虑不够周全了。”柳萱浅浅一笑,当即也点头同意赵莼所言。而赵莼对她也全无责怪之意,温声道:“以师姐才智,迟早也会想到此处,只不过是关心则乱,偏要为我揽下那陆洪源罢了,这一点师姐亦不必担心,管他陆洪源想使什么法子,只若是在居望楼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那是自然,以他的实力,比你还差得远呢。”柳萱努了努嘴,目中欣慰不似作假,方才那倾泻而出的剑意,连她都须得运气抵挡,即可知赵莼如今,已然是走到众人的前头去了。先前提到陆洪源服用降云丹一事,柳萱便又向她解释了一番,赵莼听闻后眉头微皱,面上满是可惜之色,更忍不住道:“他既以旧时功法修行到如今境界,还能与嵇无修一争高低,便可知他天资本就不凡,本身道途与其自己也甚是相合。天下间强横的大道层出不穷,适合于自身的却要看一个缘字。前尘已然不可追,我等修士当要把握今朝才是。”“陆洪源如今身在山中,只瞧得见远山高峻,直冲云霄,却无法窥得横亘在两山之间的深渊,而欲从此中破出,摆脱前尘执念就成了必行之事,端看他自己愿不愿挥开这些旧日余晖了。”柳萱亦是赞同此言,她前世身份高贵,为六翅青鸟族直系,又身怀澄净妖魂,若非肉身血脉出了岔子,如今便也是日宫帝女之一。当年初被尊者告知身份时,她亦有过许多不甘,以至于分外不愿同灵真中人往来,名义上虽拜在李漱门下,修行历练却一向独来独往,直至受尊者嘱咐,与赵莼结识相交才罢。“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尊者当年之语尚还萦绕耳边,“我等天妖受血脉所限,强大与否在诞生的那一刻就有了结果,但人族不同,他们机缘加身,一旦踏上道途,未来就是无穷尽也,你此世虽为人身,可无穷早已胜过有穷,便看那赵莼,日后那些帝子帝女,未必就敌得过她。”后来赵莼越是惊才绝艳,柳萱对这话便越是信服,那些年少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