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慕容正与那识剑杀得利害,突感腹部一阵炙热,便不觉微微张开蛇口,叫赵莼把握了机会,一举号御识剑,趁势从蛇口破入,贯入其腹中!
白蛇身外有蛇蜕外衣,内里却只是寻常血肉罢了,即便借着化蛟大妖的法力,能较平常之时更加坚韧,到如今来亦无法招架识剑之威,后者连蛇蜕外衣都能斩出痕迹,眼下一入腹内,便就剔肉剜骨般搅动起来,叫白蛇体内顿时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痛楚虽烈,乌慕容却也不曾完全失去神智,她自蛇口中哇地喷出鲜血,随后便动起神识,在腹中将抢夺而来的阳旗催起,勉强是与识剑抗衡了些许。
赵莼见状,更不得半分拖泥带水,立时握起手中阴旗一抛,便又分出一道神识灌注其中,使之将乌慕容腹内的阳旗牵制下来。
神识一入其中,赵莼就发现了奇怪之处,只如今尚在与妖斗法,并无闲暇思索解决,她便不曾继续深究,而是心分两处,一面牵制阳旗,一面继续号令识剑,将乌慕容杀得节节败退,渐露颓相。
阴阳二旗离得越近,相互之间的呼应便就越强,此物将天地清浊二气聚拢捏合,阵旗之内的气机亦越发强盛起来。而气机越强,对识剑的影响也会越大,赵莼眉头一皱,旋即加重神念,以将识剑牢牢归入自身掌握。
在这阴阳交汇之处,清气上升,浊气下沉,赵莼忽有所感,因心神分作两处,那一直不曾迈入的八窍剑心境界,才终于露出一星半点的庐山真面目。
她暗暗感叹一声,心道这一境界竟是与剑道积累没有太大关系,而是为剑魂境做下铺垫,所以一味闷头苦修,自然是难有所得的。
有此感念之际,在白蛇腹中作乱的识剑却微微一顿,旋即立起剑身,将剑尖朝下,在一阵颤动之后,竟有一道微弱的虚影从识剑上剥离下来,比云雾更轻,比清风更淡。
赵莼不敢有失,催动阴旗将阳旗牢牢镇住,继又在虚影剥离的一瞬间,当机立断将识剑上的神识一分为二,叫其中一道神识把虚影托起,再往其中灌注元神之力,使之缓缓稳定下来,成为一道暗影,贴合在识剑背后,几乎难以辨明。
这一过程看似顺利,实则却十分不易,便哪怕由赵莼亲力施为,一番用心下来,额头也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