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在外游历修行的,宗门倒也不会另外强求。”
岳涯不知赵莼怎的突然讲起这事,便默不作声听她继续言道:
“我虽为太衍九玄一脉,但却还没有真传弟子身份,宗门肯飞书传信告知此事,也意味着掌仪大能的陨落还未到三缄其口的地步,恐怕过不了多久,正道十宗内就要传遍了。”
说罢,赵莼抬眼望向岳涯,后者亦顿时了悟,如若昭衍有心隐瞒此事,便也许赵莼能够得知,今日定然也不会告知于他了。
“府主是觉得,门中是有意要将此事传出的?”岳涯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赵莼不置可否,看似对此无甚兴趣,道:“门中大事,向来有掌门仙人拿主意,轮不到我等议论。”
但有何事,能拿一位洞虚期修士的性命相换呢?
她微微一愣,语气中不觉带上几分嘲弄,竟低声言道:“不过是死了个洞虚罢了…”
声音逐渐落下,只剩岳涯面带惊恐,不敢作声。
夔门洞天内,众弟子正是一片哀戚。
洪允章有门徒数十,徒复收徒,便成众多徒子徒孙,而今又有旁系前来,细细数过,亦少不得数千上万弟子,尽皆是跪在了殿内殿外,无论亲疏远近、辈分高低,都满带哀色,无一例外。
愁容、涕泪、感念之辞,齐聚成了一片浓厚的悲云,笼罩在夔门洞天之中,经久不散。
主持丧仪之人,乃是洪允章师弟,夔门洞天的另一位洞虚大能颜敏求。
韩叙正早前露过一次脸容,后头便遣了自家亲传的两名徒儿过来,协同一起置办丧仪,至于恩师茅定山,却是从头到尾不曾现身,纵颜敏求亲自去请,最终也是吃了个闭门羹。
生死乃人生始终,茅定山这一师长不愿露面,底下弟子便难免有些怨言,只不敢随意言说罢了。
至正宫外,两名蓄发挽髻的童儿正看着门,眼见一道身影从天边降来,便打算按腹稿回话,道茅仙人不欲见人,要请来客折返。
可等细细一看,却发现这人清隽出尘,更长得一副熟悉脸容。
两童儿顿时一惊,连忙拜倒道:“弟子见过掌门仙人。”
封时竟淡淡点头,须臾后,那两名童儿便被一阵柔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