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来,又如何能归功于老身之手?”陈珺睨她一眼,却到底疼爱这从小养在自己膝前的人,便长叹一声教诲她道,“你拿她当姊妹,她却满腹心肠都在她那夫婿身上,如今若不是有求于人,又怎会特地寻到你面前来?
“那罗安平我见过,的确是有几分才能不假,只是机心太过,实非坦荡之人。当年他出身不显,便借了我陈族之势方才有了今日,我本拿他当第二个相元看待,哪想他成了真传弟子后,见我陈氏一族日渐衰颓,便有意要与我等疏远,只后来掌门点我为鸿青殿殿主,他才又来虚与委蛇罢了。
“陈芸更是个蠢的,她虽资质不如你,可若肯费心苦修,又那会像如今这般,徘徊在真婴境界不得寸进,我见那罗安平拜高踩低实非良配,她是迟早会自讨苦头的。”
陈寄菡被她教训得满脸涨红,心中更惭愧不已,虽打定主意不再为陈芸说话,却还是语带担忧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只我心头担心得很,如今宗族之内并无出色弟子,便是这天大的机缘到了眼前,也没有分一杯羹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可惜。”
她并不是随口说说,这几年来旁敲侧击,已叫陈寄菡敢肯定宗门内流传的消息有七八成是真,况不止世家门人如此,就连十八洞天也有所动作,龙虎楼两榜三十六人,尚不到真传大比就已换下来了三四人来,足可见宗门之内暗流涌动,不乏洞天大能插手其中。
然而陈家老祖却稳坐不动,任外头如何流言漫天也恍如半点不知,更不管底下弟子听了这消息后有多群情激奋,如此才叫陈寄菡心中急切,肯为陈芸夫妇冒险进言,因她心头念着罗安平同宗族之间到底还有一层姻亲关系,若此人能同施相元一般亲近陈族,对裕康陈氏也便有利,哪曾想…
陈珺看她一眼,又是良久不语。
“天下机缘皆非强求可得,你又怎知那些人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呢?”陈珺向外挥了挥手,即对陈寄菡道,“有客来了,去将她迎进来说话。”
陈寄菡一愣,依言退下后便听侍从来禀,说赵莼前来拜见陈家老祖,如今已是等在洞天之外了。她便赶紧让人迎了赵莼进内,按下心中意外道:“原是你来了,老祖宗在殿内等你,快快随我进来。”
赵莼倒不意外陈家老祖先一步知晓自己到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