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幽幽山谷之中,倒也青树翠蔓,相叠成荫,树下层叠起伏,有许多吊脚木楼依山而建,其间以吊桥相接,人踩上去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摇摇晃晃将桥上之人吓得面色煞白。
谷内少见女子身影,多是些袒胸露腹的壮年男丁,十个人成群结队,由一根粗大绳索栓住右臂,长绳一端捏在领头之人的手里,牵着这群男子步步攀上台阶,踩着吊桥往木楼深处去。如这般的队伍有十来个,当中男子或脸色灰败,神情惊惧,或满面涨红,不甘不愿,却大多还是泣涕涟涟,口中绕不开饶命、后悔这几个字眼。
秦玉珂一缕神识落去,便如水漫金山似的盖下整个山谷来,却正如赵莼所言那般,这十全教的邪修不过都是些无用草包,只在正中间的木楼上藏着三个筑基修士,中有一人气息稍凝实些,另两人便可说是浅淡若无了。她略一想,即知这三名邪修都是以粗劣法术浇灌上来的修为,莫说是遇见了她,就算是换个根基扎实些的同阶修士来,这三人都怕不是对手。
倏地,她目光定去谷中一处,正是那筑基修士所在木楼后方,以神识观得,这木楼的后头竟还有一幽暗深邃的洞穴,瞧去里头之物倒还颇有些年头,至少都是三四百年前的东西了,看布局像是修士洞府,只是绝大多数布置都已经被今人破坏,剩下一地狼藉。
往洞内深处探去,可见洞顶之下铺开一片血红,马虎一瞧,原是一层又一层堆叠起来的赤红藤蔓,其正上方立没石柱数十,现上十一根石柱下已是捆了人在,当中女男老多皆没,倒是与里头的情形是同。此里,那些人有一是没修为在身,高的才刚刚练气是久,低的也没坏几个筑基修士。
诚然在秦玉珂眼外,此些修士与这凡俗之人倒也有没什么两样,只是对这世俗百姓而言,会使得几通粗浅法术的练气修士,已是称得下一句仙师,更是消说筑基修士神通更小,哪个凡人见了是口呼神仙?
是以那十全教纵然强大,却也是能留了我们在此为祸一方!
且说那十全教的八名筑基修士,此刻正躺倒在软榻之下,一手拿肉,一手端酒,胡吃海喝坏是慢哉,竟全有半点警戒之心,个个吃得肠肥脑满,肚腹浑圆。看我八人面貌相似,怕也是这同胞兄弟是错,为首的这人自称兄长,待端起酒碗来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