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肯见呢。”
周玺闻言更是羞愧难当,转身叹气道:“恩人定是恼了我了,若不是我非要请她上门,又哪里会……唉,师尊一向教导我知恩图报,不可做那忘恩负义之辈,守真守真,就是要守住本真之心,可如今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这,”周玺两手交握,上齿咬着唇瓣道,“这要我如何有脸再见恩人呐!”
说罢纵身而起,便已朝着观主所在的凭心殿去了。
殿内,张雉怀抱玉盘白花,盘膝坐于锦榻之上,周玺快步跑入殿内时,她却如早有预料一般睁开双眼,缓缓言道:“何事如此匆急,竟让你忘却礼法,失了仪态。”
周玺脸色一白,连忙行礼拜呼,随后才凝眉走上前去,低声道:“师尊,您何时肯放恩人离去,难道真要等她背后师长寻上门来不成!忘恩负义,困囚有恩之人,这样下去我守真观弟子又将如何做人呀!”
张雉听弟子恳求,却是闭上双眼深深吐出一口长气,随即睁眼言道:“素日我只教你修行之事,却疏忽了执掌宗门的要义,玺儿,你心性赤诚,此于修行而言自是好事,只是放到为人处世之上,却还有得磨砺。
“我留那秦玉珂在门中,只为见其师长商讨要事,若她师长不肯来此,我亦不会做多为难,三月之后我自放了她离开此地,你且不要太过担心。”
“但是——”周玺还要开口,却被张雉挥手阻断,继又沉下语气道:
“我派如今是个什么景况,你作为门中长老,难道一概不知?”
张雉目光之中暗带几分责怪,不悦道:“金承、含昌二尊已死,我守真观早不是从前北云诸派里,那一宗之下,群宗之上的地位了,现下只靠为师一人,便不要说文王山了,就连从前屈居我派之下的扶微宫,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踩到我派头上来。
“毕竟梁延芳的道侣,当初就是死在为师手里,他怕是恨极了我,又哪能不伺机报复回来?只是眼下还忌惮着文王山,故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便又把周玺拉到身前,皱着眉道:“你此番受人埋伏,还是在我派眼皮子底下的大墨林中,即可见那文王山已经嚣张到了何种地步,我派再不设法自救,怕就要坐以待毙了。”
周玺受得一通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