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事迹,亦不是没有先例可鉴。
梁韶轻嗯一声算是应下,倒是梁延芳抬起手来回了个礼,淡笑道:“几位道友倒是来得早。”
那几人也不否认,毕竟五行玉露乃是修行所需,为此积极一些亦不算是坏事。
便又看向神情凝肃的张雉,梁延芳目光微冷,已是开口言道:“张观主不在门中看护弟子,却是早早来了此地候着,倒令贫道十分意外了。”
两人旧怨颇深,另外几人亦早就有所听闻,现下听梁延芳率先开口,便都噤口不言,欲看那张雉如何回话。
他哪知张雉心中另有挂念,如今闻听此话也不觉有何恼意,只是眼神一瞥,沉声道:“这就不劳梁道友操心了。”
梁延芳双眼微眯,却是起了几分疑心未言,也不曾继续去与张雉做那无谓的口舌之争。
片刻后,汨成原之上又陆续过来了几人,原先在此之人不觉有何惊讶,只是暗暗升起了防备之心,更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实则北云洲内的外化修士,必然不止有他们几人,只是契书之上名额有限,未曾落名于此之辈,即便是有外化修为,也不能踏入地下秘宫半步,这些后来之人不敢去与文王山交锋,就只能在他人身上打主意,或杀或抢,总之是为了五行玉露而来的。
有时为了拉拢外宗修士,也有人会分了玉露出去,却都是自家的算计,反叫旁人不好置喙了。
眼看日渐高悬,赵莼却迟迟不曾现身,张雉心中发紧,一时也是颇为不安。
幸好就在此时,长空之中划过一道惊破层云的清光,所过之处,雪白云雾无不向左右退开,流出一道澄净碧空。
是时,无人不抬头望去,目中精光迸现,心中浮思万千。
那清光斩云而至,只到了汨成原上才调转方向,垂直向下落来,众人先是受了一阵劲风,随后才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意冲天而起,又在顷刻之间尽数收敛,归在来者一人身上。
那是个面容陌生的女子,至少北云洲的几位外化修士是从未见得这人,况以她来时所掀起的阵仗,亦不像是个行事低调之人。是近来才突破此境的修士?众人不得而知。
怪的是,此人现身之后也不作任何言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