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退出的机会。”
玄黑道袍的修士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说出此言。
鹤书立对此毫不怀疑。
没有多余的纠结,从牙缝中挤出字句:“小人愿鞍前马后,为魔君分忧。”
“其实什么都忘了也好。”涂山君略带感慨的说到。
鹤书立悚然,紧接着带着些哀叹苦涩道:“爷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便觉得我们这些泥腿子寻常活着便是幸福了。”
“修行界,哪有什么平平淡淡的幸福。”
“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没实力就得有势力。我灵根不好,穷困潦倒半生,在帮社摸爬滚打,不免双手染血。”
“您别看青婆婆事事讲规矩,好像很麻烦,受掣肘。”
“我们都不讲规矩,那上头的修士就更不会在乎什么了。”
“你不怕死?”
“怕,但我更不想这样活着。”
“那就走吧。”
“去哪儿?”
“去东坊的铺子购买药材,炼制一炉筑基丹。没有筑基的修为,你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玄黑道袍的修士缓缓起身。
鹤书立赶忙追了上去。
“出门去啊?”
“有些事情要办。”
与三娘打了招呼之后,涂山君与鹤书立离开孤幼院,登上前往东坊的傀兽马车。
车马在天机城的街道上奔袭,厢房内玄黑道袍的修士高坐。
身着青衫的白面中年人沉思道:“爷,兴帮那边的事情我推了吧。”
“不必。”
“我让你做的无外乎细琐小事而已。”涂山君微微摇头。
真要是面临大事,鹤书立纵是金丹也没什么用处,他落子在这里,本就是为孤幼院考虑,只要鹤书立能帮忙照顾,便是大功。
如此时局涂山君也没什么想法,不由怀念太乙师兄在的时候。
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势力脉络,以及计谋策略都由太乙师兄出头,他只需要完成其中关键的环节就足够了。
倒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布局谋划,不是无关痛痒就是用力过猛,总之涂山君也看明白了,他确实有悟道修行的天分,却没有操控天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