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正要说话,正迎上涂山君的目光,似乎在告诉她,一切有我应付,不必担忧。
许三娘当然不希望再起硝烟,他们很快就能逃出天机城,也就不需要再看裴家的脸色。
这些许的讥讽和嫌弃,忍了就是。
就是心中感叹,拉涂山大哥陪她受这无妄之灾。
许三娘觉得,以涂山大哥的身份,以及器灵宝物的能力,若不是因她,谁人不恭敬的供着。
“既是古侠风范,又为何要这样做呢?”
“什么?”
“道君可知红裳有婚约在身。”
“不知道。”
“什么时候订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有定论,也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吗。”
涂山君说道:“修行路总该有自己的主见。”
裴氏微笑说道:“当然可以有。”
此言一出,就连许三娘都不由得惊讶的看向自己娘亲。
她怎能听不出隐喻,并且不仅仅是隐喻,所言就是字面的意思。
许三娘甚至惊喜了起来,好像那迂腐顽固的娘亲终于开明了,让她能够遵照自己的意愿。
“有实力的人,自然有自己的主见。”
“没有修为,你们连天机城都走不出去。”
裴氏指了指玄黑道袍的修士,又指了指不远的许三娘:“你是筑基,她也是筑基,两位筑基修士,纵然拥有同阶无敌的手段,三四人尚能对付,五六人呢?十几数十人呢,亦或是几百上千。”
“更不用说道人后的境界。”
“指望靠言谈能让他们妥协吗?”
“有实力,依旧要受束缚,何况是没有实力。”
“连同归于尽的能力都没有。”
“道君,何必如此执着。”
裴氏并没有以居高临下的态度,也没有倨傲狂妄的说碾死练气士像是碾死蚂蚁,而是平静的讲述着。
静静的告诉玄黑道袍的练气士。
这修行界同样是残酷的,甚至更加残酷。
寻常的凡俗百姓,遇到武林高手还能靠阴招偷袭、下毒闷棍,遇到欺压自己的人,还能练上几年,靠一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