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面,不认,
已经是在尽力排除最大的危险了。
如今,锦岚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暗中下手的人,再怎么没脑子,也不会没脑子到,为了俩小孩子,敢闯锦岚山。
只要那俩孩子进了锦岚山,便等同于彻底跟他断绝了关系。
无论是谁,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再去多事。
一号在七楼里坐了几个时辰,再给七号留了个言,才离开七楼。
他的意识回到身体,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他是一个典型的乾南人,那里自古以来的习俗文化,早已经渗入那里人的血脉和神魂,宗族、血亲、血脉、传承,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死,也要留下血亲。
就算是死,也要传承下去技艺。
所以,乾南地区,多得是看起来不是很强,却传承久远的家族或者宗门。
当那种意识和想法,成为立身之本,延续的根基时,那么所有人都会去维护。
他给开出了一年的条件,不是他不想开出更好的条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一年了。
乾皇一年之内,可能就会出关,而大乾内部的乱相,再发展一年,可能就会到了必须去拨乱反正的地步。
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宋承越想了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把毫不知情的也要斩草除根。
后来思来想去,就得出一个最简单的结论。
未必是仇怨,未必是得罪人多,可能跟那些表面上的东西,都毫无关系。
只是因为他坐在这个位置太久了。
他知道的太多了。
多到哪怕他不知道一件事,也会有人认为他知道。
多到太多的人,看到他还活着,就会寝食难安。
这就是历代指挥使的宿命。
良久之后,他闭着眼睛,将这些思绪,全部压到心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依然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指挥使大人。
余子清找到了恻恻。
“恻恻,有点事想要问问你。”
以前他可是从来没问过的,他到刚才为止,甚至都不知道当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