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抿住了嘴唇,半响,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不会。”
“那不就好了。”王戊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似是懒散地挑起了眉头,用木棒将火里的番薯戳了出来。
“行了,番薯也烤好了,吃饭吧。”
“嗯······”宁缺儿看着王戊的侧脸,最终没有继续劝她离开,只是在点头之后,有气无力地张开了自己那张略显“单薄”的嘴巴。
少年的五官很精致,如果不是满脸污垢,他本来应该是个极白净的小郎。
“呵。”王戊打量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倒是会享受啊。”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低下头,用一块布将番薯包着,掰成了两半。
并从上面撕了一小块下来,递到了宁缺儿的嘴边。
“喏,趁热吃吧。”
“你呢?”
“我已经吃过了。”
“是吗······”
那天的番薯熟没熟,烫不烫,宁缺儿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是记得,当时在他的嘴里化开的,是一种难以说明的,甘甜且沉重的味道。
像是能叫他回味很久很久。
······
转眼间,王戊就已经照顾了重病的宁缺儿三个月。
等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男孩的病大概是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他几乎没法活动自己的四肢,甚至很难清楚地说明白一句话,干裂的嘴唇大多数的时候,都只能张合着发出一两声呻吟。
眼眶深陷,形容枯槁。
王戊并不知道他发病的时候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想来,那应该是生不如死的。
当岁四月。
老中医给王戊介绍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江湖浪客,身材高大,面容凶煞。
一条巴掌大的刀疤从他的嘴角一直延伸到了耳朵,就像是一只蜈蚣盘踞在那一般骇人。
他说他可以救宁缺儿,但前提是他得先带走他,因为他要让宁缺儿继承他的衣钵。
说罢,江湖客给王戊露了一手。
他拔出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