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辰脸上露出极端的震惊，双眼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惊诧。
道芙，堂堂的虚无九大创世神之首，先天世界的主宰，道/门的主神，竟然以身化成了自己的道心？
难怪刚才就连太易和太岳大帝这种先天大神，见到自己都那么惶恐，那么怪异。
他们怕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化成了自己这颗道心的道芙主神。
脑子里回想着道芙在宝塔中所说的一系列道论，字字珠玑，字字扎心，显然她是早有安排。
甚至，有可能楚楚被无极心魂卷走，也是她的一手推动。
她要以这种方式把自己逼上梁山，承担从未承担过的重任。
用她的话说，做一人之英雄，钟爱一人，不是大英雄，亦不是大爱。
她要推动着自己做整个后天世界，乃至先天世界，甚至整个道门的英雄。
道芙啊道芙，你这份寄托和礼物，到底是坑人还是恩人，到底是自然还是强人所难？
看着江辰缓缓闭上了眼睛，钟灵轻叹道：“她把什么都给了你，唯独把我和阴仪留下了。”
“她很清楚，我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再也不是她的生灵格了，她更清楚，无论你做什么样的抉择，我和阴仪都会与你同生共死。”
说到这里，钟灵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
“既然无法勉强，那就干脆顺其自然，将这个选择交由你来决定，就这一点，便是我这个生灵格和阴仪无法仰望的存在。”
江辰紧闭着眼睛，沉默着，并没吭声。
他在梳理与道芙一系列谈话，也在顿悟道芙所说的一切。
良久，钟灵眼巴巴的问道：“本主，你要如何抉择？”
猛地睁开眼睛，江辰的双眼中射出两道神圣的光辉。
一挥手间，相隔数万光年的几尊大神和强者，立刻被其召唤到面前。
“你们想要安宁，还是一往无前？”
江辰的话，犹如惊雷似的在几尊大神和强者耳边回荡着，以至于他们相互看了看对方，欲言又止。
“当然是一往无前。”魔神忽然开口：“问道，自然要问极颠。”
“你该不会是想成全清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