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完药,我再过去。”
房俊伤在臀处,敷药的话必会脱去衣裤,房氏虽是长姐,但毕竟男女有别,不便呆在近前。
卢氏冲着房玄龄努努嘴,悄声问道:“陛下送这个《起居注》来,是何用意?”
她刚跟房玄龄吵完,问房玄龄的话心里觉得低了一头,自是不肯,不问的话又实在憋得难受。
房氏也是不解,见到房玄龄看完那《起居注》,便走过去拿起来细看,看着看着,眼泪又下来了……
卢氏是又急又气,不悦道:“你说你这孩子,咋就没一点像我呢?窝窝囊囊的就知道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房氏抹了抹眼睛,却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咀嚼着《起居注》上记录的房俊的那句话。
“我这人脑子笨,不管那么许多,我处事的习惯,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谁欺负我的家人,甭管理由,先打了再说!”
房氏眼中带泪,嘴角却带着笑,感受着房俊那一股维护长姐、不分对错的执着和固执。
房玄龄这时轻叹道:“陛下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卢氏觉得自己忍受不住两父女的古怪,横眉立目拍着桌子:“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明白!”
房玄龄苦笑道:“你那宝贝儿子,跟陛下奏对的时候也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陛下这是要告诉我,他顾及与我之间的君臣颜面,不忍重则二郎,但心中怒气实在难平,让我替他出了这口气!”
卢氏奇道:“你怎么替陛下出气?”
房玄龄苦笑摇头:“再打孩子一顿呗!”
卢氏大怒:“你敢!”
房玄龄嗯了一声:“某不敢。”
卢氏为难道:“那陛下问起,你怎么说?”
房玄龄道:“某不敢。”
卢氏又怒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敢,我问你陛下问你打没打孩子,你怎么回答?”
房玄龄哭笑不得,翻个白眼,不理她。
翌日朝会之后,李二陛下将房玄龄单独留下。
回到后殿,李二陛下坐回榻上,喝了口热茶,问道:“玄龄可收到《起居注》?”
房玄龄淡然道:“收到了。”
李二陛下又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