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就呵呵一笑,不理长孙无忌,对高士廉拱拱手,说道:“冒昧打扰,还望申国公见谅。下官话已说完,如何置评,还请申国公三思。只是这世间无论上下尊卑,万事也莫过于一个理字,下官言尽如此,勿谓言之不预也!告辞!”
言罢,恭恭敬敬的施礼,转身走入漫天风雪中。
长孙无忌差点气死!
又是这一句!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你当我长孙无忌、当高士廉是什么人,任你威胁?
小王八蛋,你是要飞还是咋地?
高士廉也是大怒,不过惦记着房俊话里话外的意思,赶紧命仆人将府中的管家叫了过来。
少倾,管家小跑而至。
高士廉便问道:“家里可曾有何事情发生?”
管家就神色奇怪,有些吞吞吐吐:“这个……”
高士廉怒道:“老夫还没死呢,有何事是老夫这个家主不能知道?”
管家无奈,只好说道:“不是奴婢狗胆包天,实在是四郎五郎六郎不让奴婢说,怕惹得家主生气……”
高士廉气得敲这面前的案几,大骂道:“到底是何事?”
管家知道瞒不下去了,瞅了长孙无忌一眼,说道:“四郎五郎六郎对房俊心怀愤恨,知道其近日正在营建婚房,是以便截留了工部为其运送的一批木料……其中,尚有长孙三郎参与。”
高士廉就无奈的叹口气。
果然!
否则那房俊为何无缘无故的跑来云山雾罩的一通威胁?
他叹气,并不是因为几个儿子招惹了房俊,而是因为这几个儿子的手段,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真有血性,那就明刀明枪的打回去,即便将房俊打个好歹,无论市井舆论亦或是陛下面前,都无话可说。
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之间,大打出手的不知凡几,甚少牵扯到父辈的层次。
可是截留房家为公主营建婚房的木料……
太小家子气。
长孙无忌也是暗自嗟叹,家门不幸啊。
三子长孙濬,这是不甘寂寞,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显示存在感,想要参与针对继承权!
自打长子出事,家中便有一股潜流,终日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