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阳羡周氏能够有现在蒸蒸日上的局面,与他的细心经营分不开。对于殖货之道亦是颇为精通。
房俊的这个所谓的“钱庄”,可不仅仅是给那些认购了盐场股份却实在拿不出钱的士族准备的,而是再下一盘更大的棋!这一手不仅将以往江南民间的借贷方式给予颠覆,使得大宗的借贷有了另外的选择,不至于非得承受放贷之家敲骨吸髓的盘剥,更重要的,他实在有意识、有计划的扶持那些资本并不充裕、却着实有着经营头脑的商贾。
亦或者……寒门!
周樘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急剧跳动。
如果倒向房俊,周氏既可以保住现在到手的盐场利益,亦可以摆明车马的站队,想来房俊对于首先站出来表态支持的周氏绝对不会亏待。
这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周樘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两个要命的问题!
若是从那个钱庄借贷,抵押上自家的田产、房契,一旦盐场的收益达不到理想,岂不是等于房俊画个圈圈就把周氏几百年积累的这点家底都吃掉了?
那盐场可都是房俊一手鼓捣出来的,大家虽然都愿意相信房俊对于盐场产量的阐述和预测,但是万一呢?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
如果房俊当真是打着扶持寒门以对抗江南士族的心思,那自己投靠过去,岂不是意味着助纣为虐、自掘坟墓?
水太深了……
周樘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辛茂将自是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哂笑。
在计划推出这个“皇家钱庄”之前,大总管便已经同裴长史将所有士族和商贾的心思莫得通透,各种各样的可能都已经尽可能的做好预案。
周樘的顾虑,自然亦在大总管的预料之中……
辛茂将坐直腰杆,一股傲然之气自胸臆之间油然而生。
他语气郑重的说道:“大总管曾言,他最是重义气之人,诸位在招股会上给他圆了场,他会记住这个恩情,所有认购盐场股份的家族或者个人,若是有需要在钱庄借贷,所有抵押之物,无论到何时,钱庄将不予收缴,只是禁止其买卖,直至还清借贷为止。”
周樘眼角又是一跳……他都记不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次震惊了,房俊这一招连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