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差点就快要气炸了!
他大吼道:“某乃是新任沧海道行军副总管,以后就是这里的主官!你们这帮贱民,都不要命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个个将你们都绑在码头的柱子上看了脑袋?”
劳工们顿时安静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沧海道行军副总管?
娘咧!
岂不是大总管之下的二把手?
若是把这人惹急了,收拾大家伙妥妥的没跑儿啊,难道大总管会为了他们这些劳工跟副手作对?
人群松动了,劳工们各个面上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
“这华亭镇乃是老子的地盘,那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敢说他是这里的主官?来来来,让本侯见识见识,看看到底是那个混球的裤腰带被系严实,把你个不要脸的给露出来了?”
全场数千人鸦雀无声,唯有吴淞江的江水浩荡,波浪翻涌。
无论是劳工还是张亮的麾下,甚至包括张亮本人,都微微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刚刚听到的话语。
劳工们心想,谁敢用这样的话语辱骂副总管?
太牛了啊!
张亮一方都怀疑是不是耳鸣了,谁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的,不要命了这是?
“都让开,一个个的挡着路,没点眼力见儿!”
劳工们下意识的就闪出一条通道,齐齐想身后看去。
一大群盔明甲亮的兵卒肃立在人群的外围。
为首一个青衣直缀的少年贵人背负双手,慢悠悠的沿着闪出的通道走进来,微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便如同青楼楚馆里寻花问柳的贵公子一般潇洒写意……
而他身后的兵卒,却阵容齐整,步履矫健的紧跟在后,皮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划一的声响。
劳工们仿佛见到了活菩萨,腰杆顿时就直起来了,纷纷叫嚷着告状:“大总管,这帮混蛋见人就打,无法无天啦!”
“就是,咱这可是华亭镇,咱可都是您的雇工,他们凭啥欺负咱们?”
“大总管,给小的们做主啊!”
四周叫嚷一片,房俊举起一只手,顿时都嘴上嘴,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