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笑眯眯的摆摆手,径直落座,笑问道:“这顶风冒雨的,想来二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咯?那禄东赞被你连唬带吓已然是破了胆,匆匆告辞一声便返回吐蕃,这件事办的妙!”
他知道房俊对于他收受禄东赞好处,进而引见之事怕是心中不满,便主动开诚布公,想要消弭这个影响。毕竟他不仅看好房俊的前途,两者更有江南船厂那等利润巨大的买卖。
只是他这人爱财,见到禄东赞奉上的珍宝便转不开眼珠子……
事后亦是有些后悔。
房俊笑着摇摇头:“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郡王谬赞了。”
李晦在一旁笑道:“二郎何必妄自菲薄?您给禄东赞露得那一手,现在已经在朝中传开了,皆言若是二郎担任鸿胪寺卿,怕是鸿胪寺一干官员皆要上疏请辞才行,呵呵!”
房俊笑着摆手,却没有再次推却。
侍女奉上香茗,李孝恭示意房俊饮用,自己也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抬眼问道:“二郎冒雨前来,可是有何大事?”
房俊没有喝茶,神情有些清淡:“大事谈不上,只不过咱们被窦静那个老货给摆了一道。”
李孝恭浓眉一挑:“哦?”
房俊便详细将自己根据司农寺官员的言辞所猜测的结论说了。
李孝恭顿时大怒:“好一个窦静,这是欺辱本王年迈,已经拎不得刀,杀不得人?简直欺人太甚!”
他这人贪财,却绝对不是蠢货。
固然贪财是他的本性,进而将这个本性无限扩大成为“自污”的手段,消弭李二陛下的猜忌之心,但是他亦深知,单单凭借这个手段,怕是无法令郡王府一脉永保富贵。
所以他需要其它的护身符……
而编撰《农书》,便是他能够想到的“养望”的最好手段!
民以食为天,无农不稳,对于大唐帝国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农业的发展更能够稳定社稷。编撰一部《农书》,使得天下百姓日后耕作之时尽皆按照《农书》之章程劳作,这是何等声望?
一方面贪财以自污,一方面有《农书》的声望,看似矛盾,实则两项抵扣,却能够成就郡王府金刚不坏之身!
陛下您瞅瞅,我贪财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