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赖账不还。”
他这么略带调侃的语气一说,屋子里便有人笑起来,心里却在骂娘。
谁特么吃错了药,敢赖你房二的帐?
清秀少年也笑了笑,面上的拘谨少了几分,只是仍旧显得腼腆,也不只是谁家的孩子,居然放到这等场合来历练。
只见少年略带踟蹰的说道:“银钱自然是不够的,不过在下亦知道可以打条,只是数额实在过于巨大,希望房府尹能宽容一些时辰,待在下回去先行问过叔祖父再来回话,不知可否?”
屋子里便是一阵哄笑,这分明是个奶娃子啊,一点主意都没有。
房俊也笑了,不过并非嘲笑,见到少年愈加窘迫,便环视一周,不怀好意的眼神迫使诸人的笑声卡在喉咙不敢笑出来,“咳咳咳”一片咳嗽。
他对这个面生的单纯少年印象挺不错,便点点头:“那就给你这个面子,回去问过家人再来,某这般等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家的小郎,你叔祖又是谁,怎地让你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到京兆府来?”
少年心中一喜,一挺胸,大声说道:“在下令狐元超,家叔祖乃是当今礼部尚书……”
房俊眼睛一瞪,娘咧!
居然是令狐德那个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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