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中,正好父亲褚遂良从宫里返回,褚彦甫急忙跑去父亲的书房,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说了,未敢有一字一句的遗漏。
褚遂良皱着眉毛仔细听了,面色有些凝重,稍稍琢磨一番,便叹气道:“傻儿子,你这是被马周那厮给诳了……”
褚彦甫奇道:“诳我?不至于吧,马周说得句句在理,哪里不对?”
“你先坐,喝口水。”
让儿子坐在自己对面,这才说道:“你是因为其余十六家书商尽皆偃旗息鼓不声不响,故而心存疑虑,唯恐咱家单独跳出来状告魏王殿下,要遭受魏王的打击报复,对不对?”
褚遂良虽然失望儿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却也不得不耐心教导,谁叫这就是褚家未来的顶梁柱呢?儿子心智或许比不得朝中那些妖孽,但是事情经得多了,积累处事之经验,固然达不到惊才绝艳之地步,却也能成为一个守成之人。
褚彦甫灌了口水,吁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是十七家书商一起状告魏王,声势浩大,再加上必然有御史言官凑热闹,谅那魏王与房俊亦不得不妥协。可是现在那十六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不正常,世家门阀难道会任由皇族打脸却豪不反抗?所以,孩儿以为他们或许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妥协,却将咱们褚家排除在外。”
十七家联合状告魏王,与褚家自己跳出来,那声势能一样么?
褚遂良叹了口气,道:“所以说,你这是被马周给诳了。”
褚彦甫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今儿一天,他算是知道了自己智商之不足,是以备受打击……
怎么你们说的话我特么都听不明白?
褚遂良知道儿子看不出其中的关窍,耐心道:“你想啊,那十六家书商,家家背后都杵着一个门阀,长孙家、令狐家、王家、韦家……哪一家不必咱家实力雄厚?就算是在皇帝面前,那也是干据理力争的,岂能就畏惧于魏王之权势,狠狠的折损颜面之后不敢声张?”
褚彦甫愣了愣,道:“是呀,为什么呢?”
这么笨呢……褚遂良无语半晌,只得明说:“因为他们必然在谋划什么事情,要么是此时不能节外生枝平生事端,颜面与所谋划之事情相比,微不足道;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