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没有的牛人,被他的威名所摄,数千人密密麻麻战慢了一大块河滩,却无一人敢发出吵杂之声。
房俊凝视面前的东倒西歪的兵卒,面上不见喜怒,大声道:“诸位,很多人都是与亲朋至交一同前来右屯卫应征入伍的吧?”
不少人点头应和,却不知为何有此一问。
房俊点点头,陡然提升音量,大喝道:“凡有亲朋至交一同在军中,却尚未达到此地的,出列!”
人群里一阵窸窸窣窣,虽然不知是何道理,但没人敢隐瞒,顿时便有二十几个兵卒站到阵列之前,一脸好奇的望着房俊。
房俊闭上嘴,抱着膀子,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不发一言。
兵卒们不知房俊搞什么鬼,却也不敢问,只能忍着一身疲惫拖着颤抖的两条腿,老老实实的站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被落下的兵卒有的独自挣扎着赶上来,有的相互搀扶着赶上来,但更多的却是最终放弃……
房俊面无表情,看着阵列之前站着的二十几个兵卒,大声道:“尔等抛弃亲朋至交,只为自己到达目的地,不念昔日旧情,现开革出右屯卫,即刻回大营,收拾衣物,速速返乡,不得逗留!”
“轰!”
整个阵列顿时炸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
仅仅是因为没有跟亲朋至交一起到达,就给淘汰了?
可是那些亲朋至交跟不上大部队是他们自己身体素质不行,甚至是有人半途而废不愿拼死撑着,这怎么能怪他们呢?
“大帅,吾等不服!”
“是呀,这不公平!”
“小的是最先达到的一批,为啥还要淘汰?”
“吾那同乡自己不跑了,嫌累,与我何干?”
……
这些被淘汰的兵卒义愤填膺,面红耳赤的争辩。
明明是最先达到的,就因为没有顾及亲朋至交,便要被淘汰?
没这个道理!
薛仁贵横眉立目舌绽春雷,大吼一声:“闭嘴!质疑军令者,斩!”
一声大吼,吓得那些争辩的兵卒战战兢兢,尽皆闭嘴,但不服气的神情却挂在脸上。
房俊上前一步,冷冷注视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