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便召集诸位前来商议,还望诸位莫要怪罪扰了好梦。吐迷度,你跟大家说说情况。”
“喏!”
吐迷度清了清喉咙,便将赵德言派人前来寻他一事说了。
这人口齿伶俐,语气抑扬顿挫,分说的非常清晰……
他话音刚落,帐内变形喧闹一片!
“赵德言那个老贼居然还没死?”
“那老狗估计得有一百岁了吧,真能活呀!”
“那奸贼害得我们铁勒诸部好苦,他的话怎可取信?”
“是极是极,必然有陷阱等着我们,我们铁勒人不死光,那老狗绝不肯去死!”
……
赵德言在草原上的威名太甚,哪怕十余年不见踪影杳无音讯,但是此刻名字出现在大帐之内,这些铁勒诸部的首领们顿时想起以前赵德言对突厥几任可汗的谏言,由此而带给铁勒诸部的打压和迫害。
那可真真是痛入骨髓,铭心刻骨!
斥责喝骂,怨声载道。
大度设被吵得脑仁疼,赶紧挥挥手,喧嚣声这才渐渐低落,他开口问道:“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僕固多,你来说说。”
僕固多是仆骨部的首领,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很是威猛,闻言便说道:“二王子,当年那赵德言在处罗可汗与颉利可汗帐下效力,被两位可汗多为倚重,以谋士相待,期间不知多少次蛊惑两位可汗迫害打压吾铁勒诸部,其中尤其是你薛延陀部为最,都给赶到郁督军山以北的大碛里头,白天烈日暴晒,夜晚寒冷刺骨……那赵德言就是吾铁勒诸部的生死仇敌!焉能听信他的话?”
此言一出,当即便有不少人支持。
实在是赵德言在这些铁勒部众心目之中宛如魔鬼一般狠厉的形象,太过铭心刻骨……
大度设又指着一个枯瘦老者,问道:“屈利失,你来说说。”
屈利失乃是拔野古部族的首领,闻言眼珠转了转,连忙道:“二王子,吾不赞成僕固多之言。说起仇怨,这草原之上恩怨情仇数之不尽,不说咱们铁勒人与突厥人几百年的仇恨,即便是咱们在座这些人尽皆铁勒后裔,可是彼此之间有仇的还少了?草原上素来就是谁强大听谁的,不仅占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