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人等尽皆拍手称快,虽然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着实爽得不行。
薛仁贵盯着令狐畅,道:“令狐参军尚有何言?”
令狐畅心里哀叹一声,缓缓摇头,道:“末将不敢质疑,谨遵司马之令。”
关陇贵族渐渐有日薄西山之像,他这个关陇子弟焉能不知?如今关陇在西军之中甚少高层将领,中层军官就算是再多,也仅仅能够令人心生忌惮,却影响不到高层的决策。
若是连“关陇”这一块招牌都砸了,那可真真就是再也立不起来了……
然而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此刻薛仁贵若要将长孙光当众斩首,军中关陇出身的子弟尚能同仇敌忾,予以阻止,可人家只是将长孙光押解回京,再抵触下去,那就是胡搅蛮缠了。
薛仁贵点点头,道:“将此人以及当日其麾下所有兵卒,尽皆卸去甲胄,验明正身,即刻押赴长安!”
“喏!”
几个亲兵如狼似虎的上前将长孙光身上的甲胄扒个干净,推搡着他往外走。
就在这时,帐门口忽然疾步跑进来一个兵卒,气喘吁吁大声道:“禀报司马!刚刚弓月城传来讯息,说是当日高真行校尉麾下派遣至报讯者,尚有幸存之人,只是当时坠马受伤,不能行走,故而藏匿起来,如今依然返回弓月城。”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光面色一变,眼珠转动几下。
他倒是不怕尚有高真行麾下的兵卒活着,除去能够证实高真行的所作所为,为他争取一份死后哀荣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
只要没有那个郑三娃的尸体……莽莽戈壁,滚滚黄沙,只要自己以及那两个处置郑三娃尸体的亲兵不说,去哪里寻找郑三娃的尸体?
但是如今又出来一个报讯斥候,在他坠马之前两个人一定是一起的,由他坠马之处两人分开,再到自己离城南下之时,这一段时间足以将郑三娃遇害的地点缩小到一个很小的范围。
寻找起来并非难事。
他当时有些粗心,并未询问自己的亲兵到底是如何处置郑三娃的尸体,若是就地掩埋还好,万一图轻省就只是随意丢弃,恰巧这两天又没有什么野兽发现,或者纵然没野兽光顾了但是还没有啃噬干净,尚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