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动手脚的人展开报复,那可就了不得了!”
眼下山东世家与江南士族联合,乃是大势所趋。
江南士族要借重山东世家的底蕴,争取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而山东世家则眼馋江南士族因海贸带来的巨利,从囤积田地的传统当中挣脱出来,染指并不熟悉的海贸,两股势力各取所取、相互成就。
可房俊这个人若是安稳的时候知书达礼、提携后进,颇有贤者之风,可一旦发起疯来,那可是敢单枪匹马跟关陇贵族对着干的愣头青!
这几年朝中时不时的发生暗杀之事,虽然大多数时候最终都认定与房俊无关,但是房俊手底下的力量足以支撑他对于意欲铲除的目标施行雷霆万钧的打击!
火器便是出自房俊之手,天底下再也无人能够在火器的运用上超过房俊,单只一项,他便可以随意的对任何目标展开肆无忌惮的狙杀。
丘行恭那等凶残暴戾之徒,如今出入府中都要戒备森严,更何况是区区几个玩弄笔杆子、手底下无一兵一卒的所谓大儒?
一旦这几个大儒有什么三长两短,联盟之事只怕立时告吹。
这就是动了所有人的利益,两股势力岂能干休?明面上或许没有几个敢于跟房俊算账,但是暗地里的手脚必定不消停,又将是一场潜流激荡的巨大变故,整个朝局亦会随之受到影响。
李绩不是个多事的人,最讨厌这种明争暗斗,想一想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头痛不已。
萧瑀也头痛,让他自己去登门劝说房俊,那是绝对不愿意的。
那小子就是个棒槌,根本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心情畅快的时候礼贤下士,即便是街边的贩夫走卒、七旬老农亦能聊到一起,可犯起倔脾气来,即便是李二陛下也敢当面硬怼!
这件事本就是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不地道,房俊那厮指不定如何恼火呢,自己难道要送上门去给他劈头盖脸的贬损一顿?
但他也知道此事重大,只得说道:“若是懋功你亲自登门,那老夫可以做一个陪客,想要让老夫自己去受那小子诘难,门儿都没有!”
见到萧瑀耍赖,李绩也没辙,无奈道:“你乃堂堂宋国公,南梁贵胄、帝皇血脉,更是朝廷柱石、两朝元老,怎地对那房俊如避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