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与晋王,到底天命谁属?
只有天知道……
看得出来,太子今日非得要他表明态度不可,而一旦表明态度,就必须去李二陛下面前谏言由太子入主民部。
能否入主民部其实并不重要,有自己辅佐,又有房俊在背后出谋划策,任何一个衙门都足以让太子有足够的底气去跟晋王抗衡,只要自己向李二陛下提出,清晰的将自己的立场展示于李二陛下以及满朝文武面前,那就足够了。
一旦站队,从今往后就再无转圜之余地,只能跟着太子一条道走到黑,要么一飞冲天,带着山东世家重振门楣,要么坠入深谷,将来数十上百年的时间内依旧遭受关陇贵族的打压,看不到浮起之日。
这很为难,但李绩到底非是一般凡夫俗子,心中自有决断,只是片刻之间就已经打定主意,慨然道:“殿下有命,微臣岂敢不从?明日一早,微臣便进宫觐见陛下,谏言由您入主民部。”
“当啷”一声,李承乾将茶杯放到茶几上,茶杯与茶盘轻轻的碰了一下,响声清脆。
他本就不是个城府深沉之人,此刻得到李绩之承诺,自然难掩心中狂喜,好歹还有几分身为太子的威仪,努力保持着脸上的肌肉不至于痉挛失去控制,抚掌笑道:“那就有劳英国公了!”
李绩看着李承乾努力克制的面部表情,苦笑摇头,道:“这一招步步紧逼,怕是房少保给殿下出的主意吧?”
李承乾哈哈一笑,心情镇定下来,否认道:“英国公错怪房少保了,孤也知道如此做法难免失了君子之风,但目前孤之处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实在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所以还望英国公多多体谅,莫要怪罪。”
李绩肃容道:“殿下多心了,微臣身为宰辅,自当尽忠职守,殿下乃是陛下钦命敕封之储君,微臣自然要竭力效忠,但有所命,绝不敢辞!”
李承乾心情畅美,拉住李绩的手,情真意切道:“您是孤之前辈,更是父皇之肱骨、帝国之柱石,孤即便身为储君,焉敢对您有所驱策?您亦知孤之性情,有些时候妇人之仁、憨厚迂腐,还望您能够直指是非、有所教诲,孤必然洗耳恭听、虚心受教。”
这话立马将他对李绩的态度表露无遗,等于直接将李绩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