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见他一脸茫然,心里也忍不住叹口气,暗骂一句蠢货。
这种事你知我知、心照不宣即可,岂能宣之于口?若是今日我答允了你暗中相助,可明日你事败被擒,严刑拷打之下将老子给供出来,你真当李二陛下是吃素的善人,刀子不见血?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却还想着要老夫一句保证……奇蠢如猪也。
可话又说回来,若非这等蠢货,又岂能被这三言两语画出一个大饼,便头脑发热悍然行事?
只得说道:“房俊不似,吾等关陇一脉尽皆寝食难安,攸关关陇各家百年运数,早已非是一家一户之仇怨。此番贤侄若能仗义出手,关陇各家自然感恩戴德,全程也必会提供相应之帮助,事成之后,贤侄便是吾关陇之恩人,功名利禄、权势地位,自当双手奉上。唯有一样,事关重大,各家各户少则数百人、多则数千人的家眷,万万当不得此等风险,还望贤侄能够一力担之,老夫感激不尽。”
言罢,他起身离席,满脸郑重,一揖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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