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透着拉拉她的袖子,高阳公主这才警觉,赶紧闭嘴。
一旁的城阳公主却已经单手捂脸,又是担心又是羞愤,心里骂了句窝囊废,无颜见人……
最终还是那兵卒将杜荷负在背上,送到了对面的战船。
杜荷两脚落地,满面透红,羞愧道:“久未操练,气虚力短,见笑了,见笑了……”
李泰没好气道:“屁的久未操练,以本王看,你在平康坊的花魁肚皮上操练太多了吧?二十几岁的年纪便这般手软脚软,再过几年难道要扯着狗尾巴上床?”
杜荷羞臊无地,也不敢辩驳,捂着脸狼狈奔入船舱。
两人跟着入内,坐在靠着舷窗的桌子旁,有兵卒沏了一壶热茶用茶盘端来,放在桌子上。
房俊挥挥手将兵卒都赶走,亲自执壶给李泰和自己斟了一杯,瞅了瞅杜荷的卧房,扬声道:“杜兄是否饮茶?”
杜荷闷闷的声音传来:“某有些困了,这就睡下,多谢二郎好意。”
房俊摇头无语。
李泰懒得理会杜荷,房陵杜氏可是响当当的关中大族,杜如晦生前乃文官之首,却照样文武兼备,可上马杀敌冲锋陷阵,岂料生了个儿子却好吃懒做,手无缚鸡之力……
瞅了瞅窗外昏暗的夜色,蹙眉道:“夜间行船,不太安全,二郎是担心那丘英起趁着吾等停靠驿站渡口的时候猝下杀手?”
房俊摇头,呷了口茶水,道:“非也,潼关水道上闹得沸沸扬扬,借给丘英起两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暗下杀手。从微臣答允殿下南下直至今日,总共也没有几天时间,消息传到江南也要些时日,想必那些江南士族这会儿正密谋着使出些奸猾伎俩来应付吾等,所以咱们干脆日夜兼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至于夜间行船之安全,殿下无需担心。整个黄河、长江绝大部分河道早就被水师测量完毕,哪里有转折,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悬崖,尽皆一清二楚,航速慢一些,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
李泰对于房俊很是信任,既然房俊说了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只是他对于房俊的话语有些不满……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自己南下,那些江南士族就好整以暇,而有了你同行,他们就得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