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卖国求荣的叛徒进行封赏,也不忍将事实大白于天下,可你萧氏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以此为荣沾沾自喜,甚至私底下串联起来意欲影响储位之争,简直不知好歹!”
杜荷大叫道:“娘咧!宋国公府当初为萧嗣业举行祭祀之礼,老子还特么赶过去流了几滴眼泪,心生仰慕恨不能以身代之,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卖国求荣的败类啊!”
萧钜与萧锜缄默无声,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如果事情当真如房俊所言那般,麻烦可就太大了。
萧嗣业一人之身后声誉无关紧要,可是由此而使得整个兰陵萧氏声名狼藉,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大唐尚武,最是痛恨那些个背主求荣的败类,在门阀之风盛行的眼下,家中子弟之行为是一定会被上升到整个家风层面的,萧嗣业一人之悖逆,便是整个萧氏的耻辱。
素来江南领袖自居的兰陵萧氏,焉能承受这样的变故?
一旦罪名坐实,不仅声誉受损,牵连的更是实打实的利益损失……
萧钜明白,眼下留给自己的余地几乎没有,要么彻底答允房俊的条件,将那些个产业货殖完全接收过来,从此之后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实心实意的支持太子,要么当场翻脸,等着房俊将萧嗣业的事情彻底反转过来,由大唐英雄便为卖国贼子,萧家更是从一门忠烈变成教子无方、门风不正……
萧钜心中又惊又怒,明白就算房俊只是血口喷人,萧家也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可若是就这么认栽,又实在是太伤颜面,站在门口进退失据取舍两难,任凭微风吹着斜雨将衣袍打湿犹自未觉。
李泰这时候展颜一笑,冲着萧钜招招手,温言道:“兄长还请入座,这清茶方才喝了半杯,焉能暴殄天物?再者说此处可是你们萧家的宅院,兄长这般站在门口,可是要赶本王走?”
有了台阶,萧钜略微矜持一下,便回到席间跪坐,却觉得大腿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衣袍已经被雨水打湿,洇了一大片。
李泰亲自给萧钜执壶斟茶,宽慰道:“二郎也仅止是说说而已,就算所言当真,萧家也是他的姻亲,自当亲厚和爱共同扶持,岂有窝里反的道理?他这人性子耿直,说话难免冲了一些,兄长勿怪,本王带他陪个礼,以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