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不屑:“哼,吾家行得正坐得直,就不信他苏州刺史还敢屈打成招,恣意诬陷不成?”
众人乱七八糟的嚷嚷着,萧璟觉得脑仁儿疼,举起手挥了挥,这才将众人的声音压制下去,遂问道:“你可曾见了那口供笔录,到底都招认了谁家?”
萧氏子弟道:“穆刺史并未避讳旁人,当时吾就在大堂之上,亲眼见了那口供笔录。”
说到此处,他眼睛扫视了一圈刚刚心急火燎的众人,沉声道:“各家各姓,俱在其中。”
“轰”的一声,大堂上沸反盈天。
众人尽皆又惊又怒,嘴里骂骂咧咧宣泄着不满。他们当中自然有人与沈纬有所勾结,此刻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可就算是那些无辜者,在咒骂之余亦是心惊胆跳,心怀惊惧。
一旦这份口供笔录送去长安,谁知道李二陛下面对自己宠爱的臣子、女婿遭受刺杀的时候,会做出何等反应?
这位陛下固然励精图治、勤于政务,登基之后处事向来公允,可却也是一位性情中人,若是被情感所迷惑做出冲动的举措,也完全有可能。
当真如此,那么整个江南都得要面临一场浩劫,无人可以独善其身……
便有人在萧璟身旁问道:“萧家乃是江南领袖,宋国公更是朝中柱石、国之重臣,此番穆元佐连同魏王殿下倒行逆施、恣意构陷,萧家可得为所有江南士族出头!”
萧璟冷笑一声,耷拉着眼皮瞅都不瞅一眼,淡淡道:“这话说的,你如何证明穆元佐与魏王乃是恣意构陷?”
那人理所当然道:“老朽不排除此间的确有人曾与沈纬过从甚密,甚至协同犯案,可大多数人绝对是无辜的,他们凭什么就能将所有江南士族统统归于同谋?”
萧璟暗骂一声愚蠢,缓缓说道:“到底是不同犯,总归要审过才知道。既然阁下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大可以现在就去苏州府衙,向穆元佐亦或是魏王讲述自己的无辜,若是穆元佐不信,大可以请他审查于你,又何必坐在这里聒噪个不休呢?”
那人面红耳赤,不敢再说。
自己去苏州府衙配合审查?
那只有傻子才能做得出来!说到底大家之所以那么怕那份口供笔录,并非是因为自己当真参与此案,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