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则倭国之土地,自然顺理成章的并入大唐之版图!”
他瞪着刘仁愿,训斥道:“而你身为水师副将,明知大帅为了谋划倭国倾注了多杀心血,却依旧为了自己些许功勋,便要将大帅之战略尽皆破坏,任由倭国完成统一,从此之后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简直罪该万死!”
刘仁愿汗如雨下,伏地道:“末将知罪,请都督治罪!”
苏定方大声道:“大帅对于倭国之重视,可谓无出其右,将镇守倭国之重任交付于你,这是何等之信任?而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罔顾大帅所制定之战略,你对得起大帅么?”
刘仁愿愧疚难当,汗颜道:“末将一时间鬼迷心窍,升起死心,罪该万死!”
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房俊对于倭国之重视,的确与东洋、南洋诸国皆不相同,若说勉强可以相提并论,也就唯有安南了。
在安南,水师的策略依旧是不占领土地,只是租借了几处港口,然后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之下,强行推动汉商之贸易,鼓励百姓前往其地垦殖,更组织无数士子前往安南讲授汉学,就是在用商贾、文化两方面的手段,逐渐动摇安南土著的抗拒心理,最终达到将其完全汉化之目的。
与倭国之战略,如出一辙。
而自己居然为了短期内将倭国并入大唐藩属之功勋,而忽视了房俊高瞻远瞩之策略,岂非大错特错?
苏定方冷哼一声,道:“大帅非是苛责之人,就算你当真犯下了罪该万死的死罪,又岂能忍心将你处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帅原本打算待到东征之后,给水师当中所有将领向陛下恳请晋升勋位,这一次便没有你的份儿了。”
刘仁愿长长吁出口气,颔首道:“末将绝无怨言。”
苏定方又道:“飞鸟京依旧由你镇守,莫要听苏我虾夷那个老狐狸说什么,就只是看死了他,稍有风吹草动,都要果断处置,紧急之时甚至可以将整个苏我家连根拔起。这倭国又不是仅有他苏我家能够管理,他若是不想老老实实的当大唐的鹰犬,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中臣氏,忌部氏,大伴氏,物部氏,随便选一个都行。”
中臣氏与忌部氏都是倭国共同掌管神事和祭祀活动的家族,绵延千年,威望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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